他從一座墳墓裏挖出了一個箱子,拿到裏麵的東西後又匆匆的回到了城裏。跟蹤的人進城後就再也不見他的蹤跡,隻好沿著他白天走過的路一遍遍的找。最後還是在鄰近廣場的一個狹小的,隻有一半的小巷裏發現了他的蹤跡。他遠遠的看到‘韓辛’一直在巷口匍匐蜷縮在角落裏,眼睛直直的注視著廣場上的一切遲遲沒有要動手的跡象。負責跟蹤的人也確實乏了,一個沒留神又讓他溜……
反應過來再去找,他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幾個人灰頭土臉的回到了將軍府,剛要進去跟‘馬三’彙報跟丟人的時候,就聽負責府內監視的兄弟說‘韓辛’早他們一炷香的時間回到了房間。幾個人的心這才放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穩了穩神,有一個人佯裝送水進,去彙報了今晚在外麵,監視這一圈的情況!當然,有一段還是被刻意的,戰戰兢兢的隱瞞了下來——
‘馬三’聽了彙報之後,已經知道他們中間肯定把人跟丟過。他想;既然沒什麼紕漏也就不追究他們了;畢竟他們麵對的是一個職業間諜,能做到這樣已經算不錯了!
回到屋裏的‘韓辛’並沒有馬上休息,他的一雙眼睛冷冷地盯著窗外。一邊回想著他勘察到的情況,仔細的作了謀劃;不管是在廣場上殺掉郎中,還是救走他都無異於自殺。他敏銳的感覺到今晚自己冒險接近廣場,隱隱約約中有人在跟著他!可是他回到將軍府之前,悄悄地在隱蔽處觀察了一段時間又打消了自己的這種疑慮。因為他在角落裏埋伏了一段時間,遲遲不見後麵有人。
‘韓辛’起床後,一推開門又見到‘馬三’在院子裏打拳。他拿著一杯水去往西廂房‘張嬄’的房間,他邊走邊說;
“三爺,您起這麼早”
等‘馬三’收勢要跟他說話時,他已經快走到西廂房的拐角了。‘馬三’繼續打拳道;
“你也不晚嘛”
一推開西廂房的他就看到‘張嬄’蓬亂著頭發,穿著寬鬆的睡衣正滿臉幸福的整理著,自己昨天買回來的那些小玩意兒。見他進來顧不上腳下的淩亂忙拉著自己,興奮的給他說著各種樣式的嬰兒床的裝扮……
不知是‘張嬄’憧憬下的情景觸動到了‘韓辛’還是他對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對了惻隱之心,本來拿在手裏的杯子砰——忽然從他的手裏跌到了地上,杯子裏的水撒在了‘張嬄’的身上。盡管‘韓辛’馬上幫她把濺到手臂上的給她洗掉了,可是沒多久手臂上還是微微的灼痛。這些異樣對於沉浸幸福裏,已經被蒙蔽了的‘張嬄’來說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回到東廂房的‘韓辛’正為自己剛剛不該有婦人之仁而懊惱,就聽到外麵的衛隊有異常的出動。他又重新倒了一杯水,拿上門口衣服又去了西廂房。剛好‘張嬄’不在房間,他又急於想知道衛隊出動的目的。他把水放到了‘張嬄’隨手可以拿到的地方,就匆匆的出了門。
衛隊集結完畢後,徑直開拔向廣場去了。‘韓辛’先他們一步出了將軍府,取了武器找到一個有力的地方埋伏好。他盤算著等衛隊押送著郎中經過這裏,自己有絕對的把握一槍既可以擊中!
似乎所有的步驟都在按著‘韓辛’的計劃在進行著,可是‘張嬄’的突然大出血,讓他的整個計劃徹底落空;自從得知‘張嬄’有了身孕以來,他就開始了籌劃怎樣把這個孩子弄掉。想了各種辦法都無從下手,偏偏‘張饕’得知了她有了身孕以後更是嚴加嗬護。
無計可施的他就‘張嬄’的水裏每天都放上放一些墮胎藥,為了不讓‘張嬄’有所察覺,每回的計量他都會控製的很小。
兩人同住在【仙樂居】那幾天他開始加大計量。他錯誤的低估了藥物對‘張嬄’損傷力,更高估她的身體抵抗力。眼看著她的臉色憔悴,消瘦,……
他擔心這事要是讓‘張饕’察覺到,對他們這次的行動無異於是滅頂之災!思量過後他隻得讓剛潛伏下的醫生,冒險過來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檢查出異常。
哪知道偏偏‘張饕’偏偏這時也來到了【仙樂居】,他更想不到的是僅僅就這一麵就斷送了他手下的一名精英……
得知‘張嬄’大出血的‘張饕’,第一時間讓人把化名‘韓辛’的‘野村智’給五花大綁!而在‘馬三’第一時間想到了那杯水,盡管他是第一時間想到的可是不幸的是‘張嬄’還是喝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