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裏的衛兵換崗的嘈雜聲打破了屋裏的溫情,外麵的冰冷且有規律的腳步聲讓‘張饕’清醒起來。他輕輕地推開‘張嬄’用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拍了拍她的頭轉身出了廂房。‘酒爺’也不知站了多久,當他跟上去想送送‘張饕’時才感覺的到自己的腿好像已經在地上生了根。吃力的剛抬起一隻腳一陣酸麻頃刻從腳趾傳遍了全身,以至他隻能目送著‘張饕’出了房間。
‘酒爺‘拖著兩條像灌了鉛似的腿,慢慢的移動到睡塌邊慢慢的坐下輕輕地抬起腿好讓血液一點點回流。可能是太累了‘酒爺’很快也就睡著,也許折騰的太晚了。當早晨‘張嬄’起床時,看到‘酒爺’把腿翹在牆上還在呼呼睡著。‘張嬄’把他的腿小心翼翼的放了下來蓋好了被子,簡單的梳妝了一下就出去了。
剛一出房門,就看見‘張饕’在院子中間打太極。要說‘張嬄’昨天晚上‘張嬄’主動抱自己的哥哥,就解開了這十七年來,一直橫隔在他們之間的心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要說‘張嬄’還恨自己的哥哥;可是她還是會下意識的像小時候那樣的關心他。當知道她了解到這些年哥哥為她,不惜做自己去做那個人人唾罵的惡人也要護她周全!
看著眼前這終日提心吊膽,雙鬢盡是花白,在這個世上唯一和自己有的血緣的人這讓‘張嬄’又怎能恨的下去啊!
見‘張嬄’走來,‘張饕’趕忙收了架勢;
“昨天睡得好嘛?”
‘張嬄’來到近前點頭以做回答。‘張饕’看著她的眼有些紅腫說;
“就知道你隻要一哭,眼睛就會腫。我已經讓衛兵去買冰塊了……”
正說著衛兵提著一個小盒子進來;
“報告!軍爺你要的冰碴子”
‘張饕’接過來,讓衛兵退下後。把它遞給了‘張嬄’後轉身正準備走;
“那我以後也隨著他們喊你軍爺嘛?”
‘張饕’停下了腳步,沒有轉身背對著她說;
“你就喊我‘張大哥’吧”
“好!謝謝你……”
聽到這句‘謝謝你’的‘張饕’轉過身看到的是‘張嬄’的背影,她手裏掂著那一盒冰去了書房。‘張饕’的兩眼早已經模糊了,以至於‘酒爺’到了他的身邊他都沒能察覺;
“幹爹!幹爹!……”
“他娘的,這鬼天氣!老子眼裏都進沙子了……”
‘張饕’拿出手帕擦了擦眼睛,在‘酒爺’背上拍了一下;
“走!跟老子出去走走……”
兩人一起來到了馬廄,衛兵牽來兩匹馬分別給了‘張饕’和‘酒爺’兩人牽著馬出了後門。‘張饕’翻身上馬‘酒爺’到也上了馬,可是兩隻手卻死死地抱著馬脖子趴在馬背上不敢直起身子。‘張饕’看‘酒爺’一直趴在馬背上,就鼓勵他一步一步來;
“先把腳登進腳蹬裏,腳前半部踩蹬,上身直立坐穩馬鞍。小腿膝蓋和大腿內側用力夾馬,身體前傾屁股和馬鞍輕輕地挨著,跟著馬的節奏跑動上下起伏……”
在‘張饕’的細心的指導下‘酒爺’可以慢慢的讓馬緩步的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