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五十甚至是二十年前,黃之恕未嚐不敢一試!可現如今,在東越和淮南王十多年的絞殺之下,南楚舊人們已經如履薄冰,這份機遇,自己賭不起來!而給那個淮南王世子當做一個掛名子弟,則是黃之恕不舍得浪費這份機遇。
聽到黃之恕給自己了一個可教的評語 ,小世子猛然抬頭,驚喜道:“司馬秋之謝先生評語!”
黃之恕擺了擺手,輕笑道:“世子是天潢貴胄,天性聰穎,老夫自是樂意收得。”
蕭漸寒點了點頭,心道少年天才每年被父母求著給你當學生的你也沒看上過幾個,那個天潢貴胄看起來才是重中之重。
而一旁跪坐的陳杅則是覺得有趣,陳凜和師傅都說淮南王是個讀書種子,現在看來,這位小世子倒也是隨的徹底,又是一個讀書人。
心牽聖賢書,不戀凡塵物,好一個讀書種子!好一個司馬秋之!東越王世子司馬則之廢物一個,帶著兩個侍衛調戲顧盈子被自己和封常清在姑蘇打的滿地找牙,成不了大氣!
而司馬聞之和司馬問之這兩兄弟自己隻見過司馬問之,二世子司馬問之與自己曆練時一般無二,要不是自己請他吃了頓飯估計差點就要餓死在雍州了,注定沒辦法從他那個一路曆練下來不僅沒餓死反而衣錦還鄉還帶了一個世子妃回去的大哥了。
而這個讀書種子對自己的威脅看來也止步於此,自己唯二擔心的,隻有那遼東和嶺南的那兩位了。
至於那個被嶺南王實際控製的江陵新王,則是個可憐人了。
細想了想自己將來要對付的那幾位,陳杅覺得相比於陳凜來說要對付的這幾位兄弟實在要輕鬆不少,放眼眼下去皆是小蛟,難有大龍。
陳杅與那個滿臉興奮的年輕世子正好相跪而對,便對那個世子敬了一杯茶,算作恭賀。
小世子今日心情極好,對麵那個年輕人雖然不知道是誰,但自己也無需在乎那一份尊卑貴賤,能在這個屋子的,似乎都不會差。
在小世子得到黃之恕相送的一個小葉檀葫蘆之後滿懷欣喜的離開了聽禪寺,而那位大世子陳杅則去纏著自己的那個師傅教授自己劍法,天下劍客,唯蕭漸寒與裴瑜二人不過,自己已經錯過了老吳,可不能再錯過這個了。
蕭漸寒將陳杅帶到佛寺後山,從袖子中掏出一縷亮白色的氣息,溫言道:“你是想學我的遊龍劍,還是吳俞的定坤劍?”
陳杅略微遲疑道:“你還會老吳的劍法?”
蕭漸寒低頭輕笑,道:“看過一次就夠了,我在將那劍法改良一些,讓你好容易修煉,應該與老吳親自教的不會相差太多。”
說罷蕭漸寒停頓了下,繼續解釋道:“而至遊龍劍...”
蕭漸寒嗬嗬一笑,將那抹自己取出的劍氣拋向空中隨即那股劍氣化作一個與陳杅體型相近的白色人形,手中拿劍而腳下跨出一步,隨即身形向一旁偏斜,再以極快的速度刺中那一塊後山的的頑石,瞬間沒入!
隨即白色身形抽出寶劍衝著陳杅及蕭漸寒抱拳行禮,然後身形瞬間消散,而那塊石頭也好似絲毫變化。
陳杅有些發愣,望著看起來毫無變化的石頭,遲疑道:“這便是遊龍劍?”
蕭漸寒白了一眼陳杅“招式哪有固定的,能體會到其中劍意才行!"
陳杅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些懷疑道:“可這塊石頭....似乎...”
蕭漸寒哈哈一笑,道:“驚天動地的劍招我也能使得出來,不過這江州城現在魚龍混雜,自己可不像往這大江裏仍一個大石頭。
陳杅微微皺眉,點了點頭,蕭漸寒微微一笑,遊龍劍重劍意,無論高低皆是隨手便可使出,而至於老吳的定坤劍,沒有擎玄境,哪能使得出那份劍勢!
見陳杅有些懷疑自己遊龍劍的威力,蕭漸寒淡淡道:“為何不去看一下那塊石頭再做決定?”
陳杅笑了笑,道:“在你手中,磐石與枯木有何區別?”
蕭漸寒搖了搖頭,道:“那份我隨手使出的劍意不過是一抹真氣而已,最多不過五品境,而老吳的那一招三清定坤,你就算是二品境也使不出來千分之一。”
“那你就這一份劍法?”
“瀚海、鑄雲、乾陽,等等等等,每一招,每一勢,都足可名震天下!而你現在使得出來麼?”
“學啊!”
“都學?”
“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