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位新任將領王不過是一個處在金絲籠中衣著華貴的草包而已,可現在看來卻是一位殺伐果斷連無瑕衛也在談笑之間斬殺的人物!
自己看走眼了,師傅看走眼了,陳凜也看錯了,甚至是那京師的王臨川也看錯了!老江陵王畢竟是僅有封國的七大藩王之一,旗下英才豈會輕了?又豈會這般容易的便讓天子解決掉自己這麼一個心腹大患?
自己一死換取天下藩王在天子麵前人人自危,麵對削番不得不反是一子,一死換死將王臨川高徒不過四旬的荊州長史魏聞風因為涉及藩王自縊而被罷官為民是一子,而這個年輕藩王的身後,不知道還又多少已下或圍下的棋子!
一盤大棋,橫貫天下,人死未停!
低頭看了眼那三個相似糖葫蘆一般被一掌貫穿胸口的無瑕精銳,年輕藩王右手拇指再次下意識的的搓動了下食指,然後看向陳杅,身後兩個侍衛江湖座椅搬到年輕藩王身後,司馬家春秋之後的第一代郡王雙手提擺坐了下去,一改之前的貴家公子模樣,身後的諸多公子小姐臉色驟變,哪怕是荊州刺史長子的年輕人也不敢在輕易張口,親眼看到無瑕被殺,自己依靠著李封林這棵大樹自沒有問題,隻是身後的那些剛才還在談笑風聲的世家子們,在劫難逃。
年輕郡王麵帶玩味,伸手指了指陳杅,又指向地上的那三位倒黴諜子,張口道:“無瑕辦案,事關機密,本王亦不知情,那你呢?莫不是北邊的逐影?本王也不能知道?”
陳杅喉頭上下滾動一番,瞥了眼那位兩眼微眯而掌大如蒲扇的白發老人,笑嗬嗬道:“你說啥?俺們北邊人聽不懂你們南邊話,不知道,不知道!”
見到陳杅那一口濃厚到密不透風直撲耳朵的朔北方言,年輕郡王低頭不屑一笑,並沒有著急送這位年輕小夥去見東華帝君或者是佛家的十殿閻王,今日這離天閣,倒是有那麼點意思。
先前被潑了一臉黃酒花雕還被陳杅好言教導的王府內衛見陳杅竟然現在裝傻,忍不住嘴角一陣抽搐,抽出的長刀掛在陳杅脖子上,氣罵道:“你他娘的剛才一口官話說的不是挺溜的麼?怎麼地又聽不懂了?狗別慫!”
陳杅吸了一口冷風,輕輕想地將王府內衛那把架在脖子上的長刀移開,可那內衛眼神一淩,又加重了半分!
見不能移開,陳杅正了正嗓子,用純正的官話道:“狗在叫!”
王府內衛咦了一聲,抽刀就砍,而年輕郡王卻適時的擺了擺手,笑道:“裝瘋賣傻,也不怕丟了你們家族的麵子?”
陳杅白了眼那個王府內衛,兩指捏刀挪開肩膀,笑道:“在王爺麵前,這倒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