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教大會麼?”陳杅微微額首,道:“那陸寒亭應該也會去吧?”陳杅問道,陸寒亭雖是玄虛山外姓弟子,但論修為卻是新一代玄虛山道士之中僅次於許青華的存在,若是玄虛山參加的話,必定會帶上小輩道士參加以增加經驗。
而玄虛山的小輩道士之中,陸寒亭該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
“嗯,王如諶也該回去……”
沈殊點了點頭,道:“該是會去的,畢竟陸寒亭在整個南方道界之中也算翹楚,而且天下高手榜小榜第三,雖然跟第四的吳棄一直是打的有來有回,但在他倆之下卻還有無數連小榜都不曾上的了的。”
陳杅聽後微微皺眉,道:“封常清現在隻是小榜第五,但也打敗過陸寒亭,雖然很快便又被打敗了,可應該比小榜第四的吳棄更厲害點吧?”
沈殊則是淡淡道:“陸寒亭和吳棄之間在我們碰到之時是六局四勝,而陸寒亭與封常清卻是七局五勝!”
沈殊頓了下,繼續道:“隻看封大哥能不能打敗那個耶律林石了,若是勝了,恐怕便直入一品,僅次於許青陽之下,若是敗了……”
“若是敗了,吳棄便是穩穩當當的天下第四,而又會有新的二十五歲之下的年輕高手進入天下高手榜小榜!”陳杅接過了話道,而沈殊則是嗯了一聲,然後默默點頭。
說完,陳杅眉頭微皺,轉頭看了眼一旁酒足飯飽之後正躺在亭台欄杆之上吹著河風的老吳,好奇道:“那個吳棄,好像也是東越大族之後?”
一直躺在欄杆上的老吳默默點頭,但是沒有說話。
陳杅嘴角輕扯了下,道:“該不是你家後生吧?”同是東越,同是吳姓,似乎該是一家!
聽到陳杅的話,魏究和沈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秦思則是笑道:“那吳棄豈不是還要叫你一聲族爺爺?”
老吳嘿嘿一笑,道:“他們家在千年前的大周朝便是自封為王,再過了千年的昕朝末年我們那支才去的江東。 ”
陳杅點了點頭,好奇道:“都說東越吳家劍術高超,你可曾跟他們比試過?”
老吳想了想,道:“那倒是沒有。”
陳杅點了點頭,柔聲道:“東越那地方,倒是出劍才!”
老吳嘿了一聲,道:“空有大劍士八千的北府軍,到了還不是被司空無駭打的潰不成軍?”
陳杅訕訕一笑,沒在提老吳的舊事,從腰間拿起一個青瓷酒壺,然後仰頭而下,道:“世間之酒沒有八百也有一千,可覺得還是咱們北雍的涼酒最為入口。”
沈殊對此則是不置可否,淡淡道:“酒分百種,人分百人,對每個人來說每種酒的味道便都不一樣。
陳杅低頭想了會,突然道:“你們這些年可走顧瑩瑩的消息?”
聽到那個江左少女的名字,沈殊遲疑片刻,道:“一年前我倆回江南但卻並沒有再見到顧家妹子。”
說完,沈殊上下打量了下陳杅,半開玩笑道:“怎麼?當年不知道,現在回過味了才想她?”
陳杅一愣,然後拜了拜手道:“隻是你倆跟封常清都見過了,便開始有點想他們仨了。”
沈殊點了點頭,從陳杅手中接過酒壺然後仰頭灌下,道:“陸寒亭就在玄虛山,我跟他都常見麵,顧妹子雖然是現在被禁足了,但基本禁不住她,一年前我們三個還去閱江樓喝酒去了,至於徐清麼……”沈殊略微停頓了下,然後苦笑道:“他說他是遊方劍客,我想該是真的。”
陳杅聽到顧瑩瑩隻是被禁足而已,心中略微寬鬆了下,但聽到沈殊說起徐清後也是無奈一笑,有根的好找,遊方的卻是當真找不著了。
一壺酒淺,二人同飲更是下去的快,很快一壺涼酒便見了底,再倒不出一滴來。
陳杅拿著酒壺往嘴裏晃了晃,幹瞪著卻沒見到再出來哪怕一滴,轉頭與沈殊對視了一眼,哈哈一笑。
酒,終究盡了。
因為沈殊和秦思的緣故,本隻是當做歇腳的鳳翔郡陳杅等人愣是待了整整五天,陳杅陪著二人逛遍了整個鳳翔郡城才算完,而離別之時秦思滿臉不舍,沈殊倒是極為爽快,對著陳杅抱了一拳便不讓再送,雖然此時陳杅已經出城十裏。
與沈殊秦思兩個師姐弟惜別之後,駐紮在鳳翔郡多日的驚雷騎也終於起營開拔,郡守張獻也終於鬆口氣,有這麼個主子在,任誰也不敢好睡啊。
坐在車廂中,陳杅再次運氣遊遍全身,雖外表並無變化,但武道中人一眼便能看出陳杅的內力已是極強。
半眯著眼的昏昏欲睡的老吳轉頭看了眼車廂內閉目運功的陳杅,嗬嗬笑道:“該突破一層了吧?”
陳杅張目,點了點頭道:“第一層,不知黃掌教的上清真氣最終能吸收幾層。”
老吳呼了口氣,抬頭看著滿天繁星,低聲道:“該找個人練練手了,一身道家上清境的本領不能浪費了。”
陳杅微微一笑, “三教大會麼?”陳杅微微額首,道:“那陸寒亭應該也會去吧?”陳杅問道,陸寒亭雖是玄虛山外姓弟子,但論修為卻是新一代玄虛山道士之中僅次於許青華的存在,若是玄虛山參加的話,必定會帶上小輩道士參加以增加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