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杅一馬當先回到了雲州城,本是威嚴至極的守城卒見世子縱馬紛紛行禮,縱使有人見那世子行事輕佻心中不服也隻能乖乖行禮,誰讓麵前之人是那個名噪天下的世子殿下?
陳杅到了城門前略微停頓了下,眉頭皺起,而陳璣則仍是不急不緩的馭馬前行,身後四十騎也是穩穩前行,相比與那個世子殿下,顯然還是跟在郡主殿下身後更顯威勢些。
陳璣到了跟前,陳杅微微一笑,胯下出自西域的甲等戰馬似乎是聽的哦啊了命令一般,踏上了護城河那座沒有用上一根鐵釘的吊橋,極盡工技!
隨著陳杅的進城,整個雲州猶如炸開了鍋般,那個以文驚天下的二郡主回來了!不出半響,整個雲州的豪族都知道了這個消息,不過那些平日裏依著家世在雲州城甚至整個北雍橫行無阻的世家子們雖仍是圍觀起來,可卻在不敢想平日那般上去輕言,那可是堂堂王府二郡主,敢把世子殿下打的一個月不敢出王府的人物,誰敢輕言她那豈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盡顯繁華的雲州大道之上兩馬並行,一身清白相加的陳杅轉頭看向陳璣,微笑道:“在江南三年又回雲州,可覺得有些變化?”
陳璣收回一直四處觀望的目光,淺笑道:“連你這個世子大人都變了許多,雲州城也應該是變了吧?”
陳杅對此不置可否,縱使是自己這一年來也因習劍而不曾太出過王府,但帶自己這個平日裏跟本不出王府的姐姐逛一逛亦是輕而易舉之事。
陳杅下了馬,將韁繩遞給了一旁一直跟著的驚雷騎卒,對著陳璣笑了笑,陳璣未楞,但也下了,陳杅走到陳璣跟前輕聲道:“太久了。”
陳璣點了點頭,莞爾道:“都說北雍是咱們陳家的,可你我卻太少看這北雍了。”
陳杅微微額首道:“還要回江南麼?”
陳璣從小攤上拿起了一個麵具,柔聲道:“怎麼,怕我再走了不成?”
陳杅笑了笑,也不掩飾,直接點頭道:“怕了,怕像大姐一樣一年也見不上幾次。”
陳璣盈盈一笑,道:“大姐是嫁人,我是去太白學宮,能一樣麼?”
陳杅看了看陳璣,似是無意道:“太白學宮名士無數,多少青年才俊竟在於此,二姐不曾心動?”
陳璣白了眼陳杅,將那麵具戴了上去,然後俏皮道:“你給錢!”
店主人瞅著那個二郡主咽了口唾沫,又看向陳杅,連忙擺手,嘴中不住地說“要不得錢,要不得錢。”
陳杅眉頭微皺,自己買東西何曾掏過錢?不過又看了下陳璣,嘴角輕翹,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銀錠直接扔給了攤主,也不論這銀錠究竟價值幾何,反正陳杅也從不缺這些。
店主結果陳杅遞來銀錠,雖是一手砸的生疼可仍是對著陳杅二人千恩萬謝,掂量著手中銀錠,店主心中欣喜早已溢於言表,常年做生意練就的一手技術的攤主人隻是一掂那雪花銀,心中就算出這足重十兩的銀子足夠將自己這個小小雜物攤子全部買下,就那樣還要找零給這位爺,不過見多了世間百態的攤主人更看得出現在這情況世子殿下縱使是一擲千金也會眉頭不皺一下,誰讓是咱們郡主大人說的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