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令人恐懼的黑夜,冰冷而又純潔的雪花,以及人喘出的粗氣,綻放的鮮血之花在人的視線中是如此刺眼。
張磊整個五官因為極度憤怒而扭曲著,不斷震顫的小電鋸上麵滿是鮮血,麵前長著翅膀的黑影拿著巨斧不斷搖晃著自己的軀體。
“藏在暗處算什麼,給我出來,給我滾出來你這個膽小鬼,我喊你呢,給我滾出來,讓我將你鋸成兩半,”張磊舉起電鋸在黑影體內不斷揮舞著,他沒有感到自己鋸到物體,卻看的到大片的鮮血不斷滴落。
“呼~呼~”張磊喘著粗氣,他身上滿是暗紅色的血液,可黑影依然站在那裏沒有移動。
“去死,”張磊再次憤怒的吼叫著拿著電鋸鋸向黑影。
“嗚哇!”張磊的脖子被滿是黑色雜草的手抓住咽喉,脖子瞬間襲來的劇烈疼痛讓張磊無法呼吸,他手中的電鋸掉在地上,他想抓住黑影的手腕掙脫,可自己卻無法摸到黑影。
“嘟~嘟~,”小電鋸在地上依然不斷響著,張磊看到黑影露出的上下牙齒,暗紅色的牙齒上滿是血垢,它抓住張磊的脖頸向後按去,對方想把他按在電鋸上,讓電鋸鋸死張磊。
“噗通,”張磊雙臂按在身後來撐住身體,脖子依然被對方死死掐著。
“嗚~哢~咿,”張磊不斷反抗著,胸口越來越沉悶,脖子感覺快要被撕裂,雙臂在不斷顫抖,死神的氣息就在他耳邊,等待著他是先窒息死亡還是被電鋸鋸死。
“張玲,我一定會給我報仇的,殺死你的家夥我不能讓他逍遙活在這個世界上,我要粉碎它,粉碎這魔鬼,”張磊怒吼起來,他鼓起全身的力氣讓自己的身體正直起來,可他的掙紮隻不過是無謂的掙紮而已,事實無法改變,死亡的確在離他越來越近。
夏若家。
“啊啊啊~”夏若被義母抓著頭發甩在地上,隨著一聲沉重的門響,夏若義母氣憤的離開,夏若趴在地上沒有哭泣,眼神中有的隻是絕望。
大約過了三十秒,夏若摸著刺痛的頭發默默的站起來,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生活的時候,窗戶的方向傳來被打開的聲音。
“藍色的光芒?”夏若看著窗戶外閃爍而過的光芒低聲道,在她書桌上擺放著一張信封。
“誰的?”夏若有些疑惑的拿起信封從窗戶裏麵探出頭看了看外麵,外麵沒有任何一個人。
“奇怪了?”夏若打開手中的信封,與此同時在房頂上坐著一名帶著眼鏡的男子。
“事已至此,輪回不在重新出現,作為配角的你們會怎麼做?”神秘男子露出一絲邪意的笑容看著劈山他們所在的方向。
“藏在黑暗的深處,無聲的呐喊,絕望的掙紮,不願舍棄愚昧的光明,孤獨永遠無法完成任何事情,虛榮的權利,驕傲自大等待著救贖,它存在於你痛苦源頭的一方。”
夏若小聲讀著信封上的奇怪言語,在信封中掉落一張薄薄的龜殼,藍色的龜殼閃耀著奇異的色彩,這讓夏若好奇的拿起龜殼放在手心中。
“劈山?”夏若看著龜殼上刻著的兩個字念道,就在這時,信封上再次顯露出一行字體,上麵寫著“將你的鮮血滴落在水童子上,打開宿命的大門。”
“滴血?這不會是劈山的惡作劇吧?”夏若有些猶豫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她不想自殘,可內心有一種陌生的衝動感讓她猶豫要不要滴血在龜殼上。
此刻的劈山。
“張~磊,”看到快被殺死的張磊,劈山整個人憤怒的頭發差點豎起來,劈山不管背後的惡鬼,而是拿著刀子直接衝向那黑影。
“劈,劈山,不要過來。”張磊在垂死的過程中依然不想讓劈山步入這危險中。
“給我放開他。”劈山高高躍起,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在黑夜的頭部中,鮮血噴濺了劈山的一身,黑影抓著張磊掄向劈山,兩個擦著地麵上麵的積雪滑了出去。
“鬼~偵,”那黑影看著劈山發出令人發毛的聲音,就如金屬的摩擦聲音。
“咳,咳咳,”張磊倒在地上不斷咳嗽著,整個人臉色無比蒼白。
“你竟敢,竟敢傷我摯友,管你是惡鬼還是什麼,我非得要弄死你,”劈山看到張磊的樣子咆哮起來。
“噗~”黑影露出一隻大腳,黑色的肉體,骨頭看的十分清晰。
“鬼~偵~殺。”黑影中露出一雙綠色的雙眼,憤怒的劈山抓著刀子衝向黑影。
“你就是存鬼嗎?給我死在這裏吧,看我對你罪惡的製裁,”劈山衝到黑影麵前,
“哥哥,不要過去,”小骷髏默默焦急的對劈山喊道,可他喊的晚了,劈山直接被對方一拳打飛出去五米遠。
劈山再次擦著地麵滑了出去,他的嘴中不斷吐著鮮血,在劈山眩暈的視線中看著高大的黑影轉身看著他。
“存,存鬼,你認為我會怕了你嗎?”劈山搖搖晃晃的從地麵上站起來,手中的匕首不斷因為他手臂的無力而顫抖著,疼痛讓他稍微從憤怒中有些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