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哥哥,默默隻剩下頭顱了。”默默的話讓劈山猛然跪在地上,劈山的眼球因為精神過於緊張而不斷顫抖著。
“你的身體難道是,難道是?”劈山感到自己下麵的話就像被什麼堵住一般無法表達出來。
“回到原來的世界需要代價,而你能給我的代價是什麼?”神秘男子曾經說過的話讓劈山驚恐的睜大雙眼,劈山本以為自己重生不在需要代價了,而是麵前的小骷髏默默在替他償還代價,在加上被白倉木奪走的手臂,現在的他真的沒有機會了,可他還依然認為可以回到過去。
“真難看啊,鬼偵哥哥。”默默冰冷的話語讓劈山垂下的頭看向它。
“抱歉,抱歉,默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
“住口!哥哥你知道嗎?殺了我的犯人和你尋找的犯人是同一個,默默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壓在哥哥身上,可是哥哥卻不斷的死亡,導致現在這種局麵,默默已經沒有辦法在幫你了,默默已經沒有,沒有辦法了,默默,恨哥哥。”
“唔啊啊~啊啊啊,”默默發出痛苦的哀嚎聲,就像活人絕望的嘶喊,劈山整個人看著瘋狂起來的默默沒有說話。
“默默,還沒結束,我現在還沒死,還沒結束,不要這個樣子,默默。”劈山抓住嘶喊的默默頭顱,默默直接張嘴狠狠咬在劈山的手腕上,劈山手腕上立馬流出鮮血,這股鑽心的疼痛讓劈山腦部有了一絲冷靜。
“晚了,已經晚了,哥哥要死了。”默默依然低聲說著。
“不會的,我會想辦法。”劈山露出平常的表情摸了摸默默的光滑頭骨。一雙有著翅膀的人影拿著長長魚叉對準劈山的背後。
“嘎嘎~嘎嘎~”一隻隻烏鴉飄落在學校的圖書館上,它們用血紅色的眼睛看著下方。
“張玲,我不想在讓你離去,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依然這麼天真,恨我一直在說著等著母親的歸來,我知道這隻是我們的幻想,幻想著母親可以接走我們,我知道那都是美麗的謊言。”張磊依然嘶喊著,眼淚無法止住的流著。
溫熱的眼淚滴落在少女的肩膀上,少女本來伸長的指甲慢慢收了回去。
“哥~哥。”少女抬起微微帶有迷茫的灰色貓眼看著張磊,(貓眼是指人死後瞳孔變為橢圓形,並不完全像貓的眼睛,因為貓的眼睛和死人的眼睛很像,所以貓才被稱為陰陽間的使者。”
“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你為了保護我才離開孤兒院,可笑的是懦弱的我還是依靠劈山的努力讓我離開了孤兒院,步入勉強稱的上家的家庭,可我無法忘記,那天你離開的景象,明明我們做好永遠在一起迎接美好的未來,可我卻無法遵守諾言。”
“對不起,對不起,”張磊不斷顫聲說著。
“哥~哥,”少女貌似隻能說出這兩個字,但她死亡的眼睛內微微泛起活人的情緒光色。
“張玲,你知道嗎?為了見到你,我一直在練習它,”張磊鬆開抓住張玲的肩膀,張玲雙臂不斷顫抖著,她想對麵前的少年下死手,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身體無法操控,就像被無形力量阻攔一般。
“無眠的夜裏隻有雨的旋律在淺淺低語,輕輕搖曳這雲之船去看我們的未來。”滿是悲傷的歌聲從張磊的口中傳出。
“沒有星星,卻橫跨暗夜的橋梁,”張磊慢慢握住少女的手腕,少女卻向後退了一步。
“據說這樣的日子裏我們可以見到彩虹,那擾人的夢魘,祈願我們的未來閃耀著明亮的光輝。”
“哥哥,我,”少女的話讓牽住她手腕的張磊微笑的露出一抹笑容。
“怎麼了,張玲,”張磊心中滿是溫暖的看著麵前的少女,這次的見麵他認為是劈山故意給他安排的,這讓他對劈山更是多了一大層感激之情。
“哥哥,對不起,不能,不能張玲不能和你一起,去看未來。”
“為什麼?張玲,這次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一定會的,”張磊情緒有點失控的對麵前的少女喊道。
“哥哥,焰火,很美麗,可是,你要,好好活下去,不能,出現,在你的麵前,”少女僵硬的抬起手指撫摸著在張磊身上還未幹涸的眼淚。
“可是.....”張磊激動的抓住少女的手腕。
暗紅色血液如同綻放的玫瑰般在空中揮灑著,天空慢悠悠飄落的雪花瞬間狂暴的扭轉著身體。
“啊~啊啊啊,”張磊驚恐的睜大雙眼看著手中握著的一條手臂,嘴裏想要發出吼叫,可隻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啊聲。
滴血的斧頭上沾著可人的身軀,黑色的羽翼,粘稠的肉塊不斷掉落在張磊麵前。
“嘟~嘟~嘟嘟嘟,”張磊整個人臉龐扭曲起來,旁邊的電鋸被他撿起拉響,小電鋸快速震顫著。
“咿呀~~~~,”張磊怒吼著舉起小電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