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鬼偵是鬼偵,可鬼偵是做什麼的?”
“鬼偵就是做鬼偵的事情啊。”
“唉~”劈山歎了口氣,看來這個問題問了還是白問。
劈山被這小骷髏默默的頭顱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而小骷髏默默開心的唱著歌,這讓劈山沉悶的內心有了一絲溫暖,最起碼這個世界還有東西記得他。
“這次鐮刀又架在誰的脖子上,魑魅魍魎在趕夜場。”
“墳頭的燈火依然在照亮著,古老的書籍滿是鮮血。”
“默默,你唱的歌詞和以前不一樣?”默默歌詞中的書籍吸引了劈山的注意力。
“歌詞變了,有嗎哥哥?我怎麼沒發現。”小骷髏默默自己倒是沒有發覺,這讓劈山的內心有些浮躁,這讓劈山把注意力集中在默默的歌詞上,這歌詞裏麵包含的內容絕非偶然,說不定出路就在這歌詞裏麵。
“傍晚的孩子互相揮手告別,隻有我一個人無家可歸。”
“歌詞曲調變了,”劈山拿出一張記事本快速記著默默的歌詞。
“和夜晚的清風做著遊戲,不知不覺的到了黃昏,我要到哪裏去呢?”
“夜晚對我露出笑容,問我去哪裏?”
“我說去哪裏都可以,隻要沒有痛苦的地方。”
“夜晚中綻放的團團鬼火,歌唱著祝福的烏鴉。”
“哭泣的聲音與低語的聲音,啊啊,在正後方的是誰?”
“不要放開我顫抖的手,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搖晃的影子不想交錯著,變為嘶喊的哀鳴。”
“鬼呀人呀,來拍手的我這邊追我。”
“黑暗中浮現的彼岸花永遠不屬於我。”
“那血紅色是契約的顏色。”
“原來我迷失了回家的路。”
一陣過於強猛的寒風吹在劈山麵前,劈山本能的用雙臂擋住自己的麵部,可在這個瞬間,沒有唱完的歌曲也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學校內,張磊背著背包看著麵前的圖書館,烏雲籠罩的天空上泄露出一絲光亮照射在無人的圖書館門口前。
“OK,這裏沒有任何問題,下麵就需要等待劈山的到來,我隻需安靜的把信號做好,”張磊按住手電筒的閃爍按鈕,然後用積雪裹住手電筒防止它倒下。
“不過這裏確實比較冷,簡直比外麵還要冷。”張磊抬了抬腿,為防止自己的行動力減弱。
“嘩嘩,”張磊身邊的灌木叢發出清脆的聲音,這讓張磊警覺的抓住背包內的小電鋸。
“誰!”張磊喊了一聲快速跑到黑暗處,從灌木叢裏麵走出一名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張磊的瞳孔瞬間放大。
冬季穿著夏天裝束的少女,與他離別的少女,他日思夜想的少女,他內心中一直惦記的少女,張磊激動的衝了過去,張磊將自己的背包扔下,快速脫下自己的大衣朝著少女跑去。
“張玲,為什麼你在這裏,呐!我們做好的約定,我們一起回家吧,”張磊整個人被衝動的感情覆蓋,他將劈山的話瞬間忘在腦後。
“噗通~”張磊將大衣蓋在少女的身上,然後用力摟住少女,他在這個世界唯一擁有血脈的親人。
“張玲,我好想你,自從離開那該死的孤兒院,我一直在想著你,那個時候我們在夏末做的約定,遠大的希望,從那個時刻我就堅信我們會一定會見麵,沒想到在這裏會見到你,”張磊完全反常的對著麵前少女說著,少女冰冷的體溫讓張磊也沒有注意到。
“哥哥。”少女發出張磊與記憶中一模一樣的聲音。
“我一直想說,謝謝你。”少女伸出雙臂也抱住張磊,少女的指甲在慢慢變長,而且尖銳無比。
“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我一直好想你,我找了你好久,我一直想你,我好像帶你去看美好的未來,可就是找不到你,你知道我的心有多難受嗎,”張磊嘶喊著,恨不得將麵前的少女摟緊自己的體內。
“我知道的哥哥,在我心底,在那個時候,我強忍著淚水與你說再見,這也是我最好痛心與最美好的記憶,可是現在哥哥,”少女慢慢抬起頭看向天空中的月亮。
“是,現在的我們誰也無法分開,”張磊沒有感覺到脖子後方慢慢靠近的利爪。
“嗚哇~”劈山一到學校門口,脖子上帶著的玉佩突然滾燙起來,這讓劈山異常難受。
“為什麼玉佩會如此燙?”
“這裏有存鬼出現。”小骷髏默默突然尖叫起來,這讓劈山看向圖書館處不斷閃爍的燈光沉下臉色。
“存鬼,你終於出現了,這可是你不請自來,你這浮現於人心的惡鬼,到底要把我的好友怎麼樣。”劈山大吼一聲抓著校外的牆壁翻了進去。
就在劈山翻進校門的那一刻,一名看著電線杆的黑影露出令人膽寒的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