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的學費,我不需要你這種犧牲自己的施舍,我想要的是無所愧疚的幫助,”夏若對我喊叫起來,她的聲音在走廊中傳播著,我鬆開摟住夏若的雙臂。
夏若說的沒錯,她需要的不是施舍,而是幫助,哪怕施舍是另類的幫助,不是真正的幫助,而夏若想要尋找的是真正的幫助吧。
“夏若,這不是施舍。”
“那是什麼?”
“是交換,用我的錢換你的錢。”
“你別說笑了,已經碎的不能在碎的錢,怎麼會完好出現,”夏若搖了搖頭,我看著夏若絕望的眼神我深深可以感覺的她內心的冰冷,在這對她毫無溫情的社會上,她一直在默默堅持著。
“夏若,這些錢可以恢複到原來的樣子,相信我,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
“沒錯,早上我就說了,我也認為這個城市是隻有我的城市,孤獨,努力,都希望改變一切,可是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我失去了很多珍貴的東西,那些東西我不想在失去了,宛如胸膛被無數利刃割傷的痛楚,那種想要呐喊卻無法喊出聲的聲音。”
“我已經不想在體驗了。”
夏若看著我的雙眼,她沒想到看似天天美好生活的我竟然有如此悲痛的經曆,我沒有騙他,自從我通過預測點回到了這十二年前,我的生命就改變了,我曾經怨恨世界對我的不公,世界對我的不平,為什麼平凡的生活不能落在我的身上。
經過兩次死亡的我,我才明白,世界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生下來就是公平的,改變一切還是依靠個人,隻要你有那種能力,世界都會圍著你繞圈,所以我想改變,改變未來失去一切的我。
“夏若,聽我說,我們離開吧,下午的課不要上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在那裏我相信可以把錢弄好的。”我撿起地上的錢拉住夏若的手臂走出教室門口。
“劈山。”就在此刻,張磊站在門口看著我,我看著張磊最後咬了咬牙齒,抓著夏若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與我擦肩而過的張磊再次被我扔在無人的走廊。
學生的隱秘地點,也就是上次劈山殺死夏若義父的廢舊大巴。
“劈山,這裏是?”
“這裏就是我的秘密基地,在這裏你放心,沒有任何人會孽待你,也沒有人會傷害你,在這裏我會幫你修複好撕碎的學費。”我假裝自信的拍了拍胸口,夏若對我點了點頭。
大巴內部和外界的溫度差不多,甚至還要涼兩三度,也許是因為沒有陽光的照射吧,在加上這濃厚的烏雲,所以裏麵比外麵要冷。
“劈山,你一直在這裏玩嗎?”夏若看著車內的雜物,包括一本小黃書,這讓我臉色頓時紅起來,夏若的臉也是。
“不不,這不是我的東西,是我們班上其他學生的。”我焦急的將小黃書塞進一個木箱內。
“沒關係,劈山,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接受,”夏若臉色紅撲撲的對我說道,我全身就像被電擊一般,我立馬轉頭不去順著夏若的話回答。
“下麵我給你修複錢,我記得在車廂某個箱子內有膠水,”我打著哈哈笑道,夏若則沒有說話。
“在哪裏,在哪裏,”我急忙的找著,我實在是想不到夏若竟然說出如此大膽的話,我此刻有點六神無主。
“哐當,”我猛然打開一個箱子,看到裏麵有個圓形的膠水筒。
“找到了,”我高興的抓住膠水筒,可我發現了膠水纏上了什麼東西。
“頭發?”我拉了拉膠水筒頭發微微牽扯,沒有將下麵的東西拉出來,在膠水筒下的黑個皮革下果然有什麼東西。
“怎麼了,劈山?”
“沒事,隻是稍微卡住了。”
我拉開皮革,裏麵的物體讓我睜大了雙眼,裏麵的是個人頭,如果是人頭的話還好說,可那是我長得一摸一樣的人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劈山?”夏若朝著我慢慢走來,我想要將皮革蓋住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頭,可與我長相一樣的人頭突然對我笑了起來,這讓我全身的寒毛豎了起來。
“嘎嘎,”一隻隻烏鴉飛落在廢棄的大巴上,叫聲傳到我的耳中是如此刺耳,而我身後的夏若越來越近,我絕對不能讓夏若看到這個東西,不然我讓夏若在這裏暫時居住的計劃就破滅了,可我不論怎麼用力,也無法蓋上這黑色皮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