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知夢太詭異了,沒有科學證明來解釋,可這有如此真實,”青年男子閉著眼睛不敢轉頭隻顧著朝前跑去。
“喂,你這家夥不長眼睛,在車廂內跑什麼,”這次青年男子身後傳出熟悉的聲音,還是剛才那位在夢中嗬斥他的旅客。
“呼,呼,”青年男子跑到火車下去的門口喘著粗氣,他轉頭看向礦泉水放的位置,礦泉水瓶依舊在座子的台板上流著清澈的水源。
“這樣的話就不會發生下車晚,我被錐子刺死的原因了,混賬東西,”青年男子說完整個人有點癲狂的笑了起來,讓旁邊的旅客帶著異樣的眼神看著他,並紛紛與他拉開了距離。
眾旅客從火車上下去,而青年男子拿著包裹站在外麵看著火車內的景象,礦泉水瓶被一名清潔員拿走扔進口袋。
“嗚,”火車發出開動的聲音,青年男子透過車窗看到陌生的肥胖男子拿著包裹在車廂內跑了起來,肥胖男子跑到車廂中段時,整個人朝著前方摔去。
“哐當,哐當,”火車快速的行駛起來,隨著肥胖男子朝前摔去,車廂內發出眾人的尖叫聲。
“如果我走慢了或者奔跑的是我,那麼死去的將會是我,預知夢是真的,”青年男子睜大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著正慢慢停下來的火車顫聲道。
“嘟嘟嘟,”就在中年男子恐懼的時候,他手機的聲音讓他全身一震。
“在這個世界上一無所有的我,現在到底還會有誰會給我打電話,”青年男子拿出口袋裏麵手機。
“喂喂,李劈山在不在,現在你下火車了沒有,”在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老年人聲音。
“母親,”李劈山聽到電話裏麵熟悉的聲音頓時嗚咽道。
“別太傷心了,母親知道你心裏多苦,妻子生孩子的時候難產死了,現在兒子也死了,你父親也氣憤的一口氣上不來去世了,現在能陪伴我的隻有你了,我不想失去你,”電話那邊李劈山的母親哭泣起來。
“對不起,母親。”
“你沒做錯什麼,我現在從老家過來了,你現在一個人恐怕連飯都不會怎麼想吃吧,我怕你自己孽待自己,所以我從鄉下過來看你。”
“謝謝你,母親,”李劈山聽完後,他蹲在地上哭泣起來,陰暗的天空依然在灑落著密密的細雨。
十字通街,這是十字交錯的街道,他結婚後從鄉下搬到城裏,他選擇的原因就是他在鄉下住的也是十字街道,這是李劈山父母存了為李劈山買的一棟房子,這也花了老兩口幾十年的積蓄,可是讓李劈山沒想到的是,現在這個房子對於李劈山來說隻是個令人傷心的地方。
“吱~,”李劈山推開關閉許久的大門,一股微微的黴臭味傳入他的鼻孔,在屋內的廚房亮著燈。
“母親,我回來了。”
“你回來的正好,晚飯現在馬上好,”廚房內傳來母親和藹的聲音,這讓李劈山冰冷的心有些溫暖起來。
“哦,這個是,”李劈山看到母親放在大廳桌子上的一期報紙。
“這個是我打發時間看的報紙,”一名年老的女子從廚房走了出來。
“我記得母親你沒有這習慣啊。”
“那是以前,你父親去世後,我就繼承他的習慣來看報紙,畢竟人老了,隨時都會死去,隻能用這種方法來懷念他。”
“不會,母親絕對不會死。”李劈山聽到母親的話後大吼起來,這讓他的母親微微一愣隨後露出溫和的笑容,即便麵前的男子二十二歲了,但在她眼中還是個孩子,現在她們母子在互相各自的心中都知道親人的分量是多麼的重要。
“而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母親,”當李劈山的母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李劈山看到母親的身影變成血紅色,紅色的影子在燈光下扭曲著。
“又是預知夢,難道未來,不會,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絕對不會發生,剛才火車那邊發生的事情絕對是巧合,”李劈山心裏不停念道,他不斷在心裏告訴自己看到母親身上閃過紅光絕對是錯覺,對,那一定是燈光搖晃的錯覺。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李劈山的母親擔心的看著自己唯一的親人,唯一的兒子。
“沒,沒什麼,有可能是我有點暈車,”李劈山搖了搖頭。
“有一則新聞看了真是讓人傷心啊,不過殺人犯明明是這麼老實,”李劈山的母親歎了口氣再次進入廚房。
“新聞?”李劈山疑惑的看著自己母親後打開手中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