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藍夜傾坐在屋子裏喝著一杯清茶,毫不客氣:“這茶有點冷了,換一杯。”
蘇妙青站起身冷哼:“你就這麼相信他們會過來救你?居然這麼淡定。”現在的藍夜傾,倒是一改林顏走後的樣子。
藍夜傾端著蘇妙青遞過來的茶壺自己倒上了一杯:“能不淡定嗎?在知道你不是妙青後,我確實鬆了很大的一口氣。”
蘇妙青冷笑:“一開始就不希望蘇妙青回來是吧?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一個樣!喜新厭舊!”
藍夜傾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承認,我並沒有那麼專一,一輩子隻愛這麼一個人,但若是妙青沒有死,我想縱然是遇上了林顏我也不會說愛上她,同樣的道理,若是沒有妙青,我想我早就愛上了林顏。”
最致命的,莫過於你這輩子注定要愛上兩個人,而最慶幸的,她們不是在同一個時間出現。
“這些都是你們男人的花言巧語!”蘇妙青顯然是沒有聽進去的。
藍夜傾也不在意,喝著茶高深莫測的,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
茶水裏倒映出他的樣子,他想起那段時間的渾渾噩噩,他不傻,當然知道了身邊這個蘇妙青的不對勁,可他做不了什麼,他害怕隻是因為愛上了林顏才覺得不對勁,所以他一直在等,一直等到閔節過來。
才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側頭看著那張和蘇妙青一模一樣的臉,藍夜傾終於又忍不住開口:“你就不能把那張麵具拿下來嗎?”
一路意外的暢通無阻,守夜的士兵好像都睡去了一般,說好抓藍夜傾就是為了引林顏的呢?這段時間不應該是戒嚴才對的嗎?
暴風雨前的寧靜?
幾人帶著滿腦子的問號到了藍夜傾囚禁的院子裏。
取下人皮麵具的女子看上去極為平凡,那眉眼很淡,總有種入了人群就再也找不到的感覺,這種人才適合當殺手,總好過那群有著驚世容顏的人。
藍夜傾微微抬眸看她:“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看著被黑暗籠罩的窗外,道:“我沒有名字,他們都叫我雲鳥。”
藍夜傾點點頭,雲鳥許是也覺得外麵有些不對勁了,太過安靜了些,於是終於站起身要往外走去。
他適時開口:“你很好奇,外麵為什麼沒有聲音?”
雲鳥立刻轉頭警戒的看著他。
藍夜傾手中的茶杯微微晃了晃,輕抿了一口道:“你以為夜傾山莊這多年,我連點武力和保護山莊的力量都沒有的嗎?閔節一心想拿下夜傾山莊為他所用,這麼多年了,我不可能沒有半點防備的,他來的第二天我就已經拿下他了,現在還在地牢呢!”
雲鳥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藍夜傾道:“那你大可以出去喊一下,看看有沒有人應你,對了,大晚上的,別吵醒一些老人孩子。”
雲鳥呼吸急促了一些:“那你為什麼還要留下我,故意讓我囚禁你,就因為這張臉嗎?”
“當然不是的,”藍夜傾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門猛的被推開,進來的四人倒是異口同聲:“藍夜傾!”
雲鳥是徹底明白了,合著這家夥也是想把林顏引來的,追老婆追到這份兒上,夠厲害的!
好在雲鳥反應也快,瞬間拿了刀架在藍夜傾脖子上:“別過來!”
這倒正中了藍夜傾的下懷,將手裏的杯子放下,淡定道:“殺了我,你也逃不出去的。”
雲鳥盯著眼前四個人:“逃不出去也要你給我陪葬!”
林顏上前了一步,又迫於雲鳥的動作停下,隻得道:“你放了他,我來給你做人質!”
“林顏!”藍夜傾蹙眉道:“不要胡鬧!”
林顏不說話,隻是看著雲鳥。
雲鳥冷笑道:“當真是夫妻情深,不過我可不傻,你比藍夜傾難控製多了,統統讓開!到院子裏去!”
幾人無奈之下,隻得讓開讓雲鳥和藍夜傾過去,經過林顏身邊時,藍夜傾還輕聲安慰著:“不要擔心,我會沒事的。”
林顏別過頭去:“誰擔心你了!”
院子裏明顯就空曠多了,很快夜傾山莊的人都圍了過來,卻見到自己莊主在人家手裏,一時間麵麵相覷不知道做什麼好。
雲鳥左顧右盼果然是沒有閔節的人了,才相信了藍夜傾的話,看著被自己製住的人,恨不得一咬牙就給他一刀算了。
可她腦子如果不是短路就一定不會這麼做,畢竟自己的命現在和他是掛鉤的。
於是繼續拿著藍夜傾威脅麵前的人:“都退開!”
藍夜傾聲音平淡的說道:“今日無論如何你都是走不了了的,勸你還是乖乖投降算了,”
“少羅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