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節 我什麼也不能做(2 / 2)

鷹鳴說:“我沒想打她。”羅麗看著瑞,瑞也說:“阿麗,我們不會去打她的。我知道,雄性不能打雌性。”

“那就好,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我還要去看魚壯,要不然她肯定擔心。”羅麗跳下床,又對他們說,“那個枝就是愛說閑話,沒什麼大毛病,口頭教訓就好了。你們可不能背著我去打她啊。”

瑞說:“你放心,不會。讓坦送你去魚壯那裏吧,晚上回來我們一起做好吃的。”

羅麗看他們臉色好多了,又叮囑幾句,走出房門。坦一見羅麗,衝過來說:“麗,我們去揍她!”

羅麗衝坦搖搖頭說:“這個事,枝的伴侶會說她的,再說巫雨和巫迪也會找她談話的,隻要以後她不再去魚壯那裏說閑話,不跟我再鬧,就行了。我們去魚壯那裏吧,那些東西呢,你還拿著吧?”

坦狠狠地跺了幾下腳,鬱悶地拿過東西,跟羅麗一起往外走。

瑞和鷹鳴站在院子裏,目送羅麗和坦離開。鷹鳴說:“走!”瑞看了他一眼,一聲不吭,徑直向往走去。

出了院門,兩個人開始變出獸形,一個低空飛行,一個地上狂奔,直奔西城門,西城門外通常很少有人過來。

瑞和鷹鳴來到一片空地,這裏的莊稼都收完了,土地也平整過了,是塊兒很好的場地。

兩個人默默地對麵站定,默默地把衣服脫下來放好。

瑞突然一聲怒吼,向著鷹鳴猛撲過來,鷹鳴不甘示弱,長嘯著和瑞撞在一起,兩個人廝打在一起。

拳拳有聲,爪爪見血,低吼和唳叫混在一起,憤怒就像毒液,侵蝕著他們的身體和靈魂。他們的心痛苦地嘶叫著,情感讓他們去報複枝,理智讓他們不能去。兩個人被情感和理智折磨著,隻有通過這種廝打的方式才能控製住心裏那隻隨時要衝出來的野獸!

兩個人就像是兩架感覺不到疼痛的機器,打到後麵,兩個人很有序的你一拳我一腳,渾身都是塵土和血水。終於,打不動了,兩個人轟然躺在地上。

良久,瑞問鷹鳴:“你說我們連自己的雌性都保護不了,是不是很窩囊?”

“是,我想把那個枝撕了。”鷹鳴平靜地說,“可是,又不能!阿麗打不過她,還被她傷到了,我們還不能打她。”

“是呀,我剛才就在想,我要是像修一樣就好了,犯了錯會被罰,罰我不領工資,罰我多幹活,罰我不吃飯也行。”瑞看著天空慢慢飄飛的雲,說,“可是,我是部長,我就什麼也不能做。我們是榜樣,要做出表率來,我們肯定不能打雌性,就連枝的伴侶都不能打。嗬嗬,嗬嗬。”

兩個人開始“嗬嗬”的笑起來,越笑聲音越大,直到笑出了眼淚,淚珠從鬢間滾進泥土裏。

笑夠了,鷹鳴坐起來,攥著拳頭捶著土地說:“也不能就這麼放過她,那種人,輕易地放過她,下回可能會更壞。她跟阿麗作對不是一天兩天了。”

瑞也慢慢坐起來,說:“你有什麼好辦法?”

鷹鳴說:“你別管,我有辦法。”瑞沒啃聲。

兩個人又坐了一會兒,站起來,拿上衣服,向河邊走去。他們要把身體洗幹淨,不能讓羅麗發現他們打架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