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挑開窗簾,見對方的窗簾也被挑起,裏麵坐著的人正是鳳九娘和朱子嘰。
“丫頭,你認識裏麵的人?”陸萱寧問道。
吳月點點頭。
“他們好像有話要對你說。”
這一點,吳月自然知道,她見前方馬車掉轉車頭去了另一側,她也讓車夫隨了過去,馬車約莫走了一炷香時間,終於停了下來。
吳月下馬車之後,她看到那是一處簡易的茶樓,於是隨在身後上了樓。
推開屋門,見裏麵是個四方桌,鳳九娘和朱子嘰對麵而坐,吳月走了過去,坐在空位。
“丫頭,我們失敗了,那些眾王都是一些扶不起的阿鬥,什麼韓王,魯王,嗬嗬嗬。”鳳九娘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順間飲下,她的這句話讓吳月莫名其妙。
“全都是縮頭烏龜,得知魏崇裕追擊李貞,居然全都嚇跑了,真是白瞎這些年的扶持。”鳳九娘又喝了一口。
吳月總算聽明白了,原來他們真的要造反了,隻是沒想到那些諸王臨陣脫逃,隻剩下琅琊王和越王聯盟造反,怪不得鳳九娘會生氣,兩個王又有多少軍權,又能調動多少人。
如今在武後的掌管下,大權落在武家人手中,僅憑兩人絕無勝算。
“好了,別喝了。”朱子嘰奪下鳳九娘手中的酒杯,然後看向吳月。“我們過來是為了銷毀華陽府中一些東西,不過你不用擔心,當初並沒有讓槿逸直接聯係他們,所以被查出的機會也不大,隻是,有一人恐怕是要被牽連了。”
“誰?”聽到府內要有人被牽連,吳月立即敏感。
“宋玉之。”朱子嘰很宋玉之很少交談,隻是密會中見過幾次麵,最讓他記憶深刻的還是那張畫像,還有鳳九娘說宋玉之拐跑失憶人的趣話。
“他怎麼了?”聽到關於宋玉之的事情,不由得讓吳月緊張起來。
“有人說在李貞那裏見過他,那聖後也果真厲害,她早有清除李唐宗室之心,在每一個宗親的身邊都暗放了細作,但凡有一絲反叛之心必能察覺,真是防不勝防,幸而沒有人知道我們真實身份,所以沒有被牽連,不過,這一次宋玉之怕是難逃了。”許槿逸雖然資助李唐宗親,卻沒有留下一絲言語,所以沒有人能夠查到他,但宋玉之卻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這一次想要脫身真的難了。
“有無辦法幫助他脫離?”
朱子嘰搖搖頭。“這會大軍已經揮動,兩軍即將開戰,琅琊王和越王無意是雞蛋碰石頭,輸定了。”
“呸,若是湊足十王,必能爭一個上下,誰知道那些都是孬種。”在吳月的記憶中,鳳九娘風姿卓越,談吐文雅,但今日所見,大相庭徑,衣服還是原來衣服,人還是原來的人,隻是心思變了。
興許他們期望太高,得知付出去如付之東水,不免傷感,看著鳳九娘一杯接著一杯,吳月心想,那酒一定是苦澀的。
“那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吳月心想,他們要說絕不是如此,應該還有。
“你為什麼要將孩子留在宮中?”朱子嘰語出淡然,卻讓吳月吃驚。
“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