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牢中的真兒也是如此想的,即便徐遇對自己很好,雖說高床軟枕,但也比其他人好過,褪去了華麗衣衫,和極致妝容,整個人也清新許多,沒事的時候,就和女卒小賭,賭贏了就去會會木章擎,除了沒了自由,其他還好。
“你輸了。”牢房內,真兒將衣袖卷起,一腳踏在椅凳上,雙眸聚神的望著桌上的碗,等碗打開之後,頓時喜笑顏開。
女卒有些泄氣,一屁股坐在椅凳上,將手中的碗扔了地,碗墜落地麵並沒有摔碎,反而在地上轉動幾圈。“我怎麼就贏不過你,你倒是教教我啊!”
真兒放下衣袖,從一旁取過一個銅鏡,看了看臉麵,見鏡中的自己很好,便放下銅鏡,她走到女卒的身旁。“這是吃飯的家夥,不能言傳,若是我出了這牢獄,倒是可以告訴你,這會願賭服輸,快些將牢門打開,讓我瞅瞅我家的木頭。”
“常聽說逍遙樓的真兒心狠手辣,殊不知會對一塊木頭動情,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也不怕笑話你。”女卒一邊引路,一邊低語道。
真兒搖搖頭。“不是這樣說的,這冷就要碰熱的,越碰越刺激。”
女卒無奈的笑笑,忽然她感覺到腰間多出的兩隻手,頓時一驚。
“女人的腰要像蛇,這樣才會有男人盯著看,你這樣走可不行。”真兒將手放在女卒的腰上,言傳身教,自此女卒踏上不歸路,女獄裏經常出現一位如水蛇一般的女子,輕輕搖動。
“木頭。”真兒來到男獄,隔著好遠就喊了出來,木章擎尋聲站起,看著真兒朝著他跑來,他扶著牢門笑著,在他的心中真兒就是厲害,就連關在牢裏都可以自由出入。
“木頭,我來看你了。”真兒走到木章擎旁邊,見木章擎望著自己傻笑著,她用手掐著木章擎的臉,笑道:“笑的真難看。”
看著木章擎依舊在笑,真兒鬆開手,拍了拍。“不過我喜歡。”
隨後,真兒席地而坐,看了一眼不遠處閉目的朝南,她喊了一聲。“朝南,你還好嗎?”
朝南閉著眼,點點頭。
這裏除了不能出去,一切安好,徐遇對他們非常關照。
“我從獄卒那裏得知,許府和華陽府依舊如常,所以我們不用擔心,我猜想聖後一定也在觀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隻能將主子關著,相信再過一些時日,聖後一定會沒有證據就將人放了。”真兒經常從獄卒那裏打聽華陽府的動靜,見無所動,方為安心。
木章擎拉過真兒的手放在手心中搓了搓。“你好嗎?”
“好。”真兒的聲音很響亮,笑容嫣然。
“當日你說過若是一年無異,便會滿足我內心所想,不知這件事是否算異動?”木章擎記得真兒的每句話,尤其是這句話一直放在心口,時時刻刻惦記著,隻是這次劫難讓木章擎心裏很不安,他好怕真兒說取消。
等了那麼久,想了那麼久,唯一的希望就是和愛的人在一起。
“這算異動嗎?”木章擎見真兒不說話,心裏沒了底,他緊緊抓真兒的手,生怕點頭。
真兒忽然將手從木章擎手中脫離,然後站起,她雙目看著木章,既不說話,也不離開,隻是靜靜地看著木章擎,那眼神讓木章擎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