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和武崇訓走在大理石上,一路朝著宮門走,餘光中忽然一身金黃色身影,吳月望去一眼識出那人是誰。
李輪?
不對是李旦,當今的皇帝。
“將頭低下。”武崇訓見吳月抬著頭看著,提醒道。
吳月立即低下頭,當繡著雲騰圖樣的精致長靴從眼前走過,內心那股渴望,讓她立即抬起頭,迎向從身邊走過的人。
人還是那個人,隻是衣衫不一樣,但看著那陌生的眼神,吳月壓住脫口而出的話,眼看著李輪走遠,卻不敢開口。
是的,她好想開口讓那位高高在上的人,放了許槿逸,但話到齒內,又停住了。
武崇訓拉了拉吳月的衣袖。“走吧。”
等兩人上了馬車,隨著馬車震動,吳月忽然想到白修齊之前的話,記得白修齊曾說過,若想找人不如去姚河酒樓。
姚河酒樓?
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小侯可知道姚河酒樓?”等兩人上了馬車,吳月問道。
武崇訓一愣,隨即蹙眉,他看著吳月。“你怎知那個地方?”
“之前有個人告訴我,那裏興許有我要找的人。”
“不要去,那裏不是女子該去的地方。”
“為什麼?”
武崇訓麵色不悅。“專為男子取樂之地。”
吳月想到了,她好像記得許槿逸之前有說過,那是女子不能去的地方,不過真的好遺憾。
馬車行至一段時間之後,吳月聽到陣陣銅鈴聲,這種鈴聲忽然勾起了她的回憶,她撩起車簾將頭探了出去,但還沒看清,就被另一個飛奔而來的快馬驚得收回了眼。
忽然牽引的馬一陣躁動,馬車也搖晃了一下。
“怎麼了?”武崇訓立即扶著吳月,問向趕車的人,
“小侯,是薛師的馬車。”緊鄰馬車旁,有個同向而行的侍衛,侍衛乘馬走到車窗邊,低語了一句。
武崇訓聽完麵色不悅,甚至是鄙夷,隨即撩起車簾,看了一眼不遠處浩浩蕩蕩的車隊。
車隊中間有個極其華麗的馬車,馬車的前方掛了一個碗口大的銅鈴,鈴音隨著車聲響動,武崇訓知道那是薛懷義的馬車,立即氣憤的放下車簾。“馬車緩慢些,我們不著急。”
“是。”
但有些事情,並不是自己想的,對方就會讓的,後麵的馬車肆意追逐,引起道路兩旁陣陣驚慌,人群散開,這還不夠,凡是阻擋之物,都必有長鞭揮開,有些來不及逃離的均紛紛吃了少許鞭子。
吳月聽到車後的嘈雜聲,暗暗感到不妙,聽到薛師開始,就讓她想起前幾日的事情,仍心有餘悸,她緊緊靠著馬車內壁,生怕馬車會突逢變故。
“不要擔心,我必保你無事。”武崇訓安慰道。
可話音剛落,突如其來的一記長鞭卻拍打馬車的車身,響亮的聲音讓武崇訓皺著眉頭,他讓馬車停下,自己則下了馬車。
麵對猖狂的馬隊,還有如長蛇一般的長鞭,武崇訓一把接住,並嗬斥道:“放肆,我的車子你們也敢放肆?”
身後為首的人聽到武崇訓的話,依舊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望著武崇訓,打量一番後,將鞭子猛然抽回,並放聲說道:“管你何人,我這車裏可是薛師,誰讓你們無眼敢擋了薛師的路。”
“哦,那你讓他出來看看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