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很想看看怎麼了,但是那馬車搖晃的太厲害,她動彈不得,透過車簾,吳月見馬車已經跑到空曠的地方,她隱感不好,馬車的震動令她很不舒服,她低下頭看著那微微凸起的地方,滿目急色。
砰的一聲,吳月的頭撞到內壁,令她視線中黑暗一片,她搖搖頭,緊緊抓著。
接著,又是一撞,吳月再次搖搖頭,視線不時的落在自己的肚子,生怕裏麵有了閃失,她記得離開之前曾答應老夫人,一定會讓曾孫無事。。所以一定不能有事。
突然。。。餘光中,她瞅見一個黑色身影,那黑色的身影越來越近,狂奔而來,當吳月瞅見那人,她不由的一驚,此人不正是上官婉兒身邊的人,白修齊嗎?
隨著白修齊越過馬車,吳月很快感覺到震動,接著馬車揚起,整個人似要被甩出車內,她緊緊地抓著,瞬間那馬車又降下,恢複原位。
等馬車沒有動靜之後,吳月撫了撫心口,慢慢下了馬車。
眼見四周嚷嚷一片集聚而來的人,她皺了皺眉頭。
“少夫人,奴才有錯啊!”趕車的陳叔立即跑到吳月的身前跪下,吳月一愣。
“那馬被人用刀刺中,紅了眼瘋狂跑著,奴才怎麼拉都是無用,險些讓少夫人出了意外,奴才有錯。”
吳月越過陳叔,直接走到車前,看見腥紅一片,她頓時驚了,鮮血染紅車前,濺落地麵,而那馬也被砍頭屍身異處,腥味撲鼻,讓吳月陣陣作惡。
“這馬受了驚,唯有這方法才能免去再去害人。”白修齊走了過來,剛才千鈞一發之際,他先是砍斷馬上捆綁的繩索,又將馬頭砍下,接著他用盡全身之力,將馬車壓下,才免遭吳月從馬車甩出來。
白修齊一邊擦拭著衣服上殘留的血液,一邊看著吳月。
吳月愣了好半響說不出一個字,她的雙眼落在白修齊的那把長劍上,見鮮血還在滴落,不由得噎了噎口水。
“怕了?”白修齊含著笑說道。
吳月暗自撫平緊張,朝著白修齊行了行禮。“吳月謝過大人。”
“不客氣,我曾兩次險些要了你的命,這次就當先還你一命。”白修齊笑了笑,他將長劍放在馬背上擦了擦,吳月見到將絹帕遞了過去。“若是大人不嫌棄,用這個擦會比較幹淨。”
“那是你們女子所用,用來擦拭血腥豈不是浪費了。”白修齊望了吳月一眼,接著說道:“你可知是誰傷了你的馬?”
吳月搖搖頭。
“薛懷義。”白修齊以為吳月不知道薛懷義是誰,解釋道:“他是白馬寺的住持,又是索元禮的義子,剛才他的馬車與你的馬車擦身而過,興許覺得你擋住了他的路線,便讓人甩出一個匕首,插在馬背上。
白修齊說完指了指不遠處,吳月確實在馬背處見到一把匕首。
“他這般囂張跋扈?”吳月覺得不可思議,既然是住持不該慈悲為懷?
白修齊笑了笑。“這樣的人太多了。”說完就轉了身。
吳月見白修齊要離開,急忙的喚住。“不知大人是否有空?吳月想謝大人的救命之恩。”
白修齊微微一頓,他隱約中直到吳月絕不是如此,畢竟他隨在上官婉兒身側,知道的太多。“姚河酒樓你可聽過?興許你要找的人就在那裏。”
姚河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