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後輕輕歎出一口氣,緩緩站起身,離開屋內。
等屋中隻剩下許槿逸一人時,他靜默了,他也沒有想到武承嗣居然將矛頭指向自己,他甚至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個連環圈套,自己也被涉及其中。
這一次事件,即便有武三思從旁幫忙,也難逃眾人之口,現在許槿逸不僅僅是逸字害人,還有用龐大的資金協助李氏,欲推翻武氏霸權,這個消息無疑是最致命的。
這一招,許槿逸萬萬沒有想到。
因為他一直防的人武三思,卻不知早已被武承嗣盯上,他想了許久,至今還未想到何時入了武承嗣的眼睛。
處境堪憂,許槿逸雖說從容,但一種思念越發強烈,他默默記下吳月懷孕的日子,時時想著她在做什麼,腹中的胎兒是否有了動靜。
華陽府內
真兒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她不時的瞅著府外,等著木章擎回來,等左等右等還是不見人影,“老許,你說這可怎麼辦?”
許管家麵目擰緊也同樣急的很,眼看著夜幕降臨,星夜掛空,華陽府知情人的心都是忐忑的,但忐忑沒多久,就見到幾名身穿官服的人,將華陽府的府門堵住。
“什麼情況?”真兒靠在一旁大驚,就連許管家也同樣驚訝。
“真姑娘,徐大人請真姑娘去府衙走一趟。”一個身穿官服的人客客氣氣的說道。
“我一人?”真兒看著站在府前的幾人,她可不認為會讓一人去。
為首之人,將畫像遞到真兒手中,真兒一一查看之後,發現居然是朝南,木章擎,還有自己,唯獨少了宋玉之,這讓真兒心中泛起了嘀咕。
她指了指畫上的人,“這兩個不在,還是由我跟著你們走一趟吧!”
官者也沒有為難,客客氣氣的為真兒準備馬車,駛向左肅政台,一路上真兒比往日更加冷靜,她猜想許槿逸一定出了事情,不然不會有人到華陽府找人,這一次徐遇找的是自己,下一次就有可能封了整個華陽府。
想到此,真兒有些忐忑。
離開前她曾對許管家小聲低語,讓他盡快通知許府的朝南,切莫回了華陽府,但她並不知,早已有人比她之前趕往許府。
四日前,一份急促的信件早已從左肅政台發出,等真兒被請走的第二日,那封信便到了長安城,落入朝南的手中。
朝南見到信件,麵色微變,他知道一定發生了嚴重的事情,隻是這會他有重要事情要做,那便是保護吳月。
“怎麼了?瞧你麵色不好。”許管家將信交給朝南之後,並沒有走,他見朝南將信緊緊握在手心攢成團,問道。
“無事。”朝南眼眸四周,深深歎了一口氣,隨後他朝著許管家笑了笑,轉身走向逸院,一路上,他想了許久,不知如何向吳月開口。
現在吳月尤其敏感,稍有微變便能洞悉,如今已不同往日,若是被她知道華陽府有變,必然心煩。
他必須去左肅政台一趟,這是逃不了的,不然將會給許府帶來麻煩,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可吳月那裏他又該如何說,才能不會被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