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坐,你就做,莫想其他。”許氏善意的提醒。
老夫人雙目如炬的見吳月坐下後,淡淡開了口。“身在華陽府,可知長安事?”
吳月搖搖頭。
“這些日子,槿逸可好?”
吳月點點頭。
“華陽府有沒有別的事情發生?”
“並無。”
“那好,我問你,交給許記的那本手記,可是你自己作為?”
“回老夫人卻是奴婢做的。”吳月記得那是木童死後,她熬了幾個晚上想出的辦法,然後交給許槿逸,送到長安城的許記。
“你是如何想到的?”
吳月微微停頓,似在思索。
“若真是你的寫,那麼你將手記上的內容說給我聽聽。”老夫人將吳月寫的手記放在手中,若不是半月前,她忽然想到許記,也不知道許記生意日益漸漲,聽到掌櫃告知這一切是吳月所為,老夫人先是吃了一驚,然後看向手中的手記再驚訝,她甚至懷疑這是許槿逸的相助,所以才會有所懷疑,想當麵問問。
若是真是吳月所為,那必將與手記無出處,若是許槿逸相幫,那必然不同,雖然老夫人有讓步的心,可不代表著自己可隨意讓人欺騙,失敗與欺騙是兩碼事。所以她容不得。
再加上不久前,收到許槿逸的信件,老夫人不得不讓吳月返回許府。
望著吳月茫然的麵色,老夫人似乎明白了,“看來這不是你做的,真是大膽的丫頭。”瞬間老夫人將手記扔到吳月的身邊,氣憤的站起身。
“回老夫人,這手記卻是奴婢所為,隻是需要讓奴婢想想。”忽然之間,吳月的腦中一片空白,她好像記不得上麵的內容如何寫的,緊張之中不停的搓著手指。
屋內的氣憤開始緊張,許氏瞧著吳月的樣子,歎了一聲氣。“不著急,慢慢想。”
正在這時,站在屋前的秋素走了進來。“老夫人,夫人,梁大夫來了。”
梁大夫?
老夫人看向許氏,一臉莫名,兩人並沒有讓梁大夫過來,他過來為何?
秋素接著又道:“梁大夫說是給吳月看病來的。”
老夫人又看了吳月的一眼,見吳月麵色蒼白,問了一句。“你病了。”
吳月愣住了,除了這幾日睡不好,吃不好以外,並無其他。“奴婢沒病,隻是。。。”吳月話還沒說完,便開始陣陣惡心,她捂住嘴跑出屋子,與梁大夫擦身而過,來到空曠處吐著酸水。
錦羅立即跑上前,幫著吳月順著後背。“大夫來了,讓大夫瞧瞧吧!”
酸水沒過齒間,吳月還沒來得及回應,接著又是一陣惡心,僅僅兩天時間讓她寢食難安,食欲大減。
站在不遠處的梁大夫,瞧著不遠處的吳月,眼睛出現一抹晶亮,他扶著胡須,走到吳月的身旁道:“丫頭,把手給我,讓我瞧瞧。”
吳月噎了酸水,站起身,將手放在梁大夫的左手上,眼睛看了一會閉眸中的梁大夫,又低頭看向搭在手腕上的右手,不一會之後,她見梁大夫收回手,問道:“梁大夫,我可是生病了?”
梁大夫笑著將衣袖落下,然後慢慢轉過身走進老夫人的屋內。
吳月望著梁大夫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她感到有些不安,興許是這份不安,讓那份壓製的酸水,又再次升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