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吳月故作鎮定,實際上內心慌的很,那天明明大雨磅礴之下無人知道,又怎會傳到眾人耳中,難道是那個紫衣男子?
話說起來,吳月真的忽視這個問題,當日紫衣人親自將她送到華陽府中,想必就知道她的身份,那日在皇宮內又見到那人,也一定是富貴之人,隻是那人是誰?
最關鍵的,許槿逸真的知道是她殺了周簡?
“丫頭,你不必害怕,殺人而已,也隻不過是刀下的一塊肉,與牲畜毫無差別,莫怕,就好像我這雙手,可是沾染了十一人。”上官婉兒將雙手抬起,好似觀賞藝術品一般,極其認真。
十一人?吳月聽著立即站起身,與上官婉兒隔開一米的距離,吃驚的望著上官婉兒,與其說是看人,還不如說是看手,彷佛那雙手上還沾染著血液。
“哈哈哈,可是怕了?”上官婉兒笑了。
這種笑聲卻讓吳月生顫,這時,上官婉兒立即抓著吳月的手說道:“在宮裏,你若不殺人,便有人要殺你,七歲我便知道這個道理,所以這雙手便再也沒有洗幹淨過,我殺的每一個人無不是該死之人,所以我一點都不後悔,也不害怕,這就好比有句話,不知你是否知道。”
“成功之人必踏過他人的血骨。”
血骨?
吳月一怔。
“丫頭,你要知道殺人並不可怕,最可怕的誅心。”上官婉兒拉過吳月的手坐下,然後自己卻扶著吳月的肩頭繞到另一邊。“聖後那日的話你可還記得?”
吳月記得武後讓她有所作為與許槿逸匹配,可是許槿逸讓她靜守就好,不讓她有所動。
“既是知道你就該有動向,這幾日聖後還提起你,聽到回稟眉頭緊皺,似是覺得不好。之前我聽聖後的意思,興許在楊氏中選一人讓你認親,估摸著還是看你的表現。”
吳月心想還真被許槿逸猜對了,可是對於認親她真的不想,正在尋思著如何回答,這時屋門被人打開,宋玉之雲淡風輕的身子踱步入內,走到那杯倒滿杯子的椅凳上。
“幾時來的?”
“剛來一會。”雖然宋玉之低頭望著杯中水,但吳月知道這是問著自己。
“本想著,與你交談一番,但是怕是不行了,朝南親自過來接你了。”宋玉之轉頭望著吳月笑道,宋玉之的笑容如清風朗月,光是看著就會令人沉迷其中,以前,吳月也很喜歡這種笑容,但自從有了許槿逸,便一切都變了,她的眼中,心中唯有一人。
這會聽到朝南來了,迫不及待逃離的心,開始歡騰。
對。是逃離,因為和上官婉兒呆在一起,時時刻刻都是一種煎熬,讓吳月透不過起來,她匆匆朝著上官婉兒行了一禮,速速離開。
她跑得太快自然沒有聽到上官婉兒的責怪之音:“哥哥,你居然讓那丫頭跑了。”
“不要為難她。”宋玉之低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