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見陸萱寧輕點著頭,笑著走上前拍了拍肩膀。“進車裏坐著。”
陸萱寧見到許槿逸,想起了昨日的長鞭,頓時沒了底氣,畢竟現在住在別人的府裏,是該學的乖一些,不然不僅朝南沒有逮回去,那個宋玉之也撈不到。
她昨夜想了許久,決定再給朝南一次機會,若是還是無用,她便將目光定在宋玉之身上,想著宋玉之弱不禁風的樣子,陸萱寧心裏好像有了底氣。
她並沒有隨吳月進入車裏,而是坐在一旁,不停的瞅著身旁的人,美男在一旁怎能不心動,越是如此想,那嘴邊的口水就毫無征兆的流了下來,她忙著擦拭幹淨,繼續看著。
約莫一個時辰,馬車終於停下,等車內人下車,吳月推著許槿逸去了一個名叫永向閣的地方,此時樓前已經聚滿了人,形形色色很多,唯一不見女人。
吳月的到來無疑引來無數道目光,即便如此,卻沒有一人敢說,敢言。幾個認識許槿逸的人上前說些客套話,不認識許槿逸便站在一旁打量,吳月從他們的眼中看出疑惑與探究,尤其自己的身上最為多。
“這女的是誰?”
“不知道。”
“不是說不讓女子進來嗎?”
“噓,沒有說女子不能進入,若她是掌櫃便可。”
“她。。。”
吳月聽著身旁不絕於耳的低語,她也同樣好奇,這些人過來幹什麼,亦或者她過來幹什麼。
等他們走到屋內,隻見樓內的人忽然站成兩排,紛紛讓了道,讓許槿逸慢慢靠近最前方,此時喧鬧的樓裏頓時安靜的很,都將視線落在許槿逸的身上,部分的落在吳月身上。
此時,吳月感覺周身似要被人燒出了洞,很是不舒服,她隨著許槿逸的指示推到最前端,然後站到一側,靜靜聽著他們的說話,原來這是商者之間的聚會,目的就是嚴查商鋪中行濫,雖然眾人沒有明說,但吳月看的出這些人是依許槿逸馬首是瞻。
依稀間,吳月更是聽出,對於市麵上若出現行濫,短狹而賣者,各杖八十,也就是說售賣假冒偽劣,售賣行濫和短狹者,屁股要挨八十大板,不僅如此,若是賣家應該把變質的食品立即焚毀,明知不辦便是九十大板,如果出售導致人吃後中毒了,根據情節及後果加以處罰,致人死亡的,要對兜售者以過失殺人論罪。
若不是到了這裏,吳月還不知竟然還有這個規矩。
當許槿逸問詢一番後,好些商鋪各個說了一些見解,更是有一些當眾舉報了幾家違規者,具體時間、經過說的詳詳細細,樓內約莫五十幾人,各個事不關己,眾說紛紜。
吳月聽著累了就瞅瞅屋外,聽得煩了就轉動手指,她不時的瞅著許槿逸,見他無一絲疲憊與不耐煩,始終從容麵對,不由得偷偷看著他,眼前的人真的太好了,竟讓吳月覺得身在夢裏。
忽然間,吳月的眸光中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更是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便將目光移了過去,當見到那人之後,吳月瞬間懵了,與她近在咫尺的人,竟然已經傳言死亡的爹,楊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