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瀝瀝的小雨,滴滴落地,宋玉之手拿一把合上的油紙傘,含著笑看著陌生的女人,見對方吃驚的望著自己,低聲問道:“雨天路滑,姑娘小心摔著。”
陸萱寧癡癡地望著宋玉之,覺得宋玉之不但長得好看,就連聲音也好聽,她忽然有個想法,想問問他叫什麼名字。
宋玉之笑著讓開了道,越過陸萱寧 朝著聽雨院走去,留下陸萱寧看著他的背影,若不是婢女提醒,她還傻站著。
“小姐,那人都走遠了。”
“你去打聽打聽,那人叫什麼,可有娶妻?” 陸萱寧一副少女含春樣,腦中還在想著剛才宋玉之問語,心想:聲音真好聽。
“小姐,不是相中朝南了嗎?怎又瞧上了別人。”婢女有些埋怨,但很快被陸萱寧一記響頭,打的點頭同意。
“若是朝南不同意與我回寨子,我真的要呆這裏一輩子?那個人不會武功,抓他也不錯。” 陸萱寧心裏盤算著。
“那還要不要去找那個女人說說,你要留在府裏的事。”
“去,當然去。”若是朝南不同意,找上宋玉之,也得相處才是,隻有待在府裏才有機會。
就這樣,陸萱寧帶著兩個婢女在府中竄來竄去,也沒找到吳月所在,反倒是去了真兒的院子,剛進院子裏,見真兒靠在木章擎的肩頭,陸萱寧還有一些猶豫,但聽真兒讓她暢所欲言之後,她說了心中想法。
真兒卻是聽得笑了,她拉著陸萱寧的手,一起去了逸院,一路走一路介紹著華陽府的景色,將陸萱寧當成了自己人,毫無隱瞞,最後進入了逸院。
進院前,婢女雲柳拉了拉真兒的手臂,卻被真兒拉了開,笑道:“萱寧不是外人,自然可以進去。”
聽真兒如此說,陸萱寧也同樣感激,興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讓兩人走的很近。
“怎屋門開著?難道不在裏麵?”真兒見屋門打開,疾步走上前,探頭看了看內屋,見屋內真的沒有人,有些疑惑,隨即想到興許在暗格中,便小步靠近那麵山水畫,但聽到內室裏傳來一陣聲響,她立即收住了腳步,又退了出來。
她先是朝著陸萱寧笑了笑,然後捂住心口,暗自慶幸,那一陣聲響,無疑是許槿逸在提醒自己,不要進入。
幸好她收住了腳,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暗室裏,吳月緊緊靠著許槿逸的身邊,將被褥拉至頸處,仿佛是做錯事的小孩,悄悄問了一句。“屋外的走了沒?”
許槿逸笑著點點頭。
聽此,吳月趕緊坐起身,胡亂找著衣衫,跳下床。
“真兒一定是有事,要不要我喊他去?”
片刻之餘,兩人都穿戴整齊,許槿逸牽著吳月的手一起走出屋門,他先是走到桌邊,將一封信交給吳月。
吳月接過信拆開看,忽然驚奇道:“明日你要參會?”
許槿逸笑著點點頭。
“那你怎麼不早說,為什麼要到現在?”
許槿逸走到窗口,望著屋外淅瀝瀝的小雨淡然道:“若是早與你說了,又怎練習功法?”
“。。。”不知道為什麼,吳月覺得許槿逸很任性,以前從未發覺,但最近明顯的很。“那讓朝南陪你去嗎?”
許槿逸並未回答,他從窗口見到一抹熟悉的白衫,正慢慢朝著屋內走來,笑道:“你的官玉哥哥來了。”
“在哪?”吳月趕緊走過去,這個時候宋玉之已經走近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