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逸院的一路上,許槿逸想了許久,他總覺得今日上官婉兒的到來,極不簡單,所行所言無意間像是在透露些什麼?比如他聽到那句:王們都不安分。
這又是什麼意思?
至於許府內她伸進去的那隻手,又會是誰?
看護祥寧院的秋靈很少與人聯係,又怎會被上官婉兒知曉?
一切的一切,在此時就像是一個零亂的線球,隻要找到那線頭一切就可以解開了。
不知不覺,許槿逸已經到了逸院,還未靠近,就見吳月靠在院門口望著自己,笑的嫣然,許槿逸離開椅凳走了過去,他為吳月將耳邊的發絲別在耳後,柔聲道:“站在這做什麼?”
“等你。”吳月笑了笑。
“那你等到了。”許槿逸笑著攬過吳月的肩頭,剛想入內,就見許管家又匆匆跑了過來,與他同來的還有真兒和木章擎。
吳月望著匆匆而來的人,不禁疑惑。
“少爺,宮裏來人了。”
宮裏?
另外四人皆是一愣,上官婉兒不是剛走嗎?怎又有人來?
“是誰?”
“是聖後身旁的公公。”許槿逸成親當日,武後身邊除了有上官婉兒,還隨行了一位公公,許管家與公公有過照麵,所以有些記憶。
“好,我馬上去。”許槿逸說著鬆開了手。
“那公公說了,讓吳月也去。”許管家的麵色難堪,因為他知道此時讓吳月去,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但又能如何,總不能不去吧!
許管家知道的事情,吳月又怎會不知道,隻好硬著頭皮隨著許槿逸離開了。
真兒和木章擎隨著身後,一直到了正廳前才停了下來,在外等著吳月出來,問問情況,然而走入屋內之後,便再無機會說話,因為吳月和許槿逸就隨著公公,一起出了府。
真兒立即跟了出去,看著兩人進入宮裏的馬車,真兒滿目疑惑,她用手戳了一下木章擎。“你說聖後為什麼要召吳月入宮?”
木章擎搖搖頭,表示不知。
“總感覺,這丫頭被盯上了。”真兒望著漸漸遠去的馬車,真兒歎了一聲氣,她瞅了瞅木章擎身上的衣服,不由得笑了起來,木章擎喜黑色衣衫,但因真兒要求特地換了藍色。
偏偏還是個寶藍色,木章擎膚色本就黝黑,這會穿了這身衣服,整個人看起來更加黑,而且怪異,令真兒覺得是偷了別人的衣衫。
“去將這身衣服換了,瞧著不舒坦。”
木章擎也點點頭,雖沒有照鏡子,但一路上見到婢女不時的瞅著自己,也知道這件衣服不適合,除此外,這衣服著實緊了點,木章擎都不敢揮動長劍,生怕將衣服撕裂了,若是以往看都不看一眼,奈何是真兒送給他的,即便不適合也隻得穿著,這會聽到真兒說了,頓時覺得心鬆。
暗想:終於可以脫下,再也不用束縛了。
前方的馬車終將成了黑點,真兒收回了眼,又歎了一聲。“希望吳月能夠安然回來,不然華陽府就要變天了。”
真兒想著消失的那日,至今還有餘悸,因為許槿逸的樣子太可怕了。
“會的。”因為是宮裏的人來接,木章擎不用隨在身側,他拍了拍真兒的肩膀,示意離開,真兒知其意點點頭,兩人並肩背向離開。
等他們走了之後,許管家也歎了一口氣,他剛聽到真兒的話,心裏的想法與之一樣,若吳月真是遭了秧,這華陽府的天真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