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槿逸雙眼灼灼的望著吳月,很希望吳月能夠無一絲隱瞞說出來,這樣也能占得先機。
但吳月的腦中,卻是回想著周簡死去的樣子,頓時收起剛想脫口而出的話,她將許槿逸推開,含著心思回了耳房。
這個時候她想一個人靜靜,因為她好怕想許槿逸知道她沾滿鮮血的手,站在耳房前,她停了下來,背對著許槿逸,淡淡道:“我想休息會。”
“好。”
隨著一聲關門聲,吳月的背影消失在許槿逸的視線內,許槿逸的腦中搜尋著關於掛著鈴鐺的馬車,一夕間,好像有些印象,哪裏見過?
馬車外。。。就在前不久,他見到吳月探出車窗,看著一輛掛著鈴鐺的馬車,他還記得吳月問了他關於龍陽的愛好。
想到此,許槿逸的腦中冒出一個假想,難道吳月打聽到周簡喜男色,去了姚河酒家?那麼就說的通,吳月為什麼會避開真兒,又換了一身男兒裝。
事過兩日,許槿逸今日知道心裏很不痛快,若不是這幾天忙著將周亞青的事情推出來,也不會忽略此事。
慢慢踱步回了屋內,聞著屋內殘留的桂花香,伊人不在,頓時覺得空曠的很,心口處仿佛是一片汪洋海水,浪拍礁石涼涼的,他忍著去隔壁的衝動,坐在椅凳上,隨手拿了一本書,然時間分分流走,卻一字未入。
約莫到了酉時,許槿逸起身去了耳房,輕輕打開屋門,見吳月正趴在桌子上淺眠,他走了過去,剛近身旁就見到吳月的雙手泛著紅色,好似被人抓了一般。
他不知道吳月是真睡,還是假睡,靜靜坐在身側。
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卻發現杯中的水已然變了味,這才想起吳月兩日來一直在自己屋子。
“為什麼不喊我。”吳月慢慢坐起身,看著身旁的人,從許槿逸進來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知道,隻是未動而已。
“看著你假眠也是一種享受,隻是我想聽聽你為何折磨自己的手?”
吳月將十指手心朝上,又翻轉手背朝上,見手背上條條紅痕,讓她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她隻是想讓自己聞不到血腥,所以一遍遍搓著手背。
許槿逸雖然不知道吳月發生了什麼,但見到她現在這番模樣,也不想再問,一手攬過她的肩頭,輕聲說道:“你若再不走,孫大娘怕是要著急了。”
每日他們可都是定時吃飯的,整了整情緒,展開笑顏。“對哦,不知道孫大娘準備什麼?”
“相信是你喜歡吃的。”許槿逸摸了摸吳月的發絲,笑道。
“錦羅今日怎沒送來,這可不像她平日的作風。”吳月站起身越過桌子,探了探頭,見耳房外並沒有人。
許槿逸一愣,心想吳月明明讓錦羅休息的,怎還會提起?
難道那記憶又開始出錯了?
一想到此,許槿逸就慌得很,他不知道該不該提醒吳月,該不該讓她知道自己的記憶出了錯,若真是說了,是不是殘忍了一點。
“走吧,孫大娘這會一定在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