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街找過了?”
“這會雨大,她興許在哪裏避雨,趕緊再去找找。。。”
這是許管家的聲音,吳月雖然隔著車簾,也能聽出許管家焦急之音,這時候吳月想到許槿逸說的那句話,那句整個華陽府都有可能因她改變的話。
想到此,她麵帶歉意的走下馬車,撐起那把油紙傘慢慢靠近府前。
此時,許管家急的如蒸鍋上的螞蟻,不停的張望四周,當他的視線中出現一個油紙傘,看清傘下的人時,心一下子鬆了,如卸了重擔一般輕鬆,急忙大步上前,顧不得大雨澆上身。“你可算回來了,少爺都等你多時了。”
吳月抬起頭,疑惑道:“他回來了?”
“未時就回來了,一直都在找你,府裏的人都派了好些人出去了,你若再不回來,錦羅怕是要遭大殃了。” 許槿管走在吳月的身邊,隨著步子並肩走著。
吳月一聽停下步子。“錦羅怎麼了?”
“少爺認為是錦羅將你弄丟了,這會讓她跪在外麵淋雨呢?就連真兒也受了罰。”許管家見吳月停了下來,很想催促卻又放棄。
“真兒為什麼也會受罰?”
“看護不周。”當許槿逸回府之後,聽到吳月失蹤的消息,頓時麵色如烏雲密布,那身上久違的凜冽之氣籠罩全身,令人生怕,就連許管家也不敢多語,隻能默默調派府裏的人出去尋找吳月。
府中的人出去一批,又回了一批,兩個時辰下來仍是不見吳月的身影, 聽著回來的人,紛紛搖頭,許管家麵色也白如紙,不僅是府內的婢女奴才不敢靠近許槿逸,就連自己也避之。
“快些去吧!少爺在中庭等你。”許管家吳月身著男裝,全身濕意,本想提醒吳月去換身衣裳,但想著許槿逸那副冷麵,還是放棄了。
吳月嗯了一聲,朝著中庭走去。
從府門走到中庭,需要穿過三個長廊,路過亭台,吳月手拿著油紙傘,走了徑路並未從長廊避雨而行,不一會她便到了中庭前。
吳月望著中庭前跪著的錦羅,心生愧疚,原以為隻是打聽一些消息,豈不知做了一番大作,還讓錦羅和真兒受罰,她大步走到錦羅的身邊,扶起並將傘塞到錦羅手裏。
“拿著,不用跪了。”
大雨淋淋,讓錦羅意識有些混沌,她迷糊著雙眼看著身旁的人,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晃了晃頭,發現真是吳月,喜極而泣道:“少夫人,可算等到你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吳月越是這樣說,錦羅哭的越是厲害,她緊緊抓著吳月的手,生怕身旁的人再次離開。
“我不會走了,以後都不會走了,許管家麻煩你扶著她一下。”久跪的滋味,吳月受過,所以知道後遺症。
等安慰好錦羅,吳月抬頭望著中庭二字的匾額,深思許久,這個地方是她與許槿逸初見的地方,那時候她喜歡的人如此高高在上,如今卻因自己氣的禍及他人,不過,若再來一次,吳月還是會這麼做。
畢竟,給了她親手手刃仇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