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驚住了,即便她是楊明月,也隻是平凡的女子,身份更是平淡無奇,如今她是武後親自降罪的奴婢,又豈能左右一個華陽府?
“你眼睛所看的,所聽的,對我來說都隻是身外物,唯有你,才會讓我覺得自己是一個活人。” 這些年,許槿逸獨自在這冰冷的華陽府,從小便學會坦然麵對,學的是商,看的也隻是俗物,唯有吳月讓他覺得自己是有血有肉,懂得失去之痛,得到之喜。
吳月聽得不知所措,她甚至感覺自己是錯的,不該提出外出的要求,然而腦中那抹思緒,卻讓她再次執著。她拉下許槿逸的手,輕輕晃動著,似在乞求。
許槿逸想了想開了口。“能不能等我回來,一日便可。”
“不行,就明日。”吳月鬆開許槿逸的手,背過身,那模樣似在生氣,任由著許槿逸的手搭在腰間,她無動於衷。
許槿逸無法,深深歎了一口氣,軟了下來。“那讓章擎隨你一起。”
“不行,我一個女人,他是個男人不方便。”吳月聽出許槿逸的讓步,隨即轉過身。“我帶著錦羅一起。”
“這。。。”正當許槿逸猶豫間,吳月立即封住了許槿逸的嘴,兩唇相貼,竟讓許槿逸有片刻間的詫異,而後一喜,反客為主索取著。
吳月見許槿逸的情欲被撩撥起來,自己暗自打鼓,心想著:難道今夜就將自己交出去了?
是不是該洗個澡,算個吉時?
畢竟上次的事情,確實讓許槿逸憋屈了點,但此時停下了,是不是會讓許槿逸興致缺缺?
“想什麼呢?”許槿逸即便再熱情,也能感覺到吳月心思遊離,黑夜下掩蓋他通紅雙頰,與隱忍之色。
“我在想著現在是不是吉時。”
許槿逸頓時笑了,然而卻是無奈的笑容,本以為吳月會想著再出招讓自己同意,豈不知腦中想的居然與人不同,他莫名覺得自己果然得了一塊寶貝。
經過這番,許槿逸已無想法,他將吳月重新攬入懷裏,淡然道:“睡吧!”
“這就睡了?”吳月暗自揣測道:難道真的如真兒所說,許槿逸有問題?
“我再說一遍,你身邊的是個正常的男人,你有一天的時間挑選吉時。”許槿逸說完也強忍著笑意,無奈的搖搖頭,同房還要挑個吉時,這世間怕也隻有自己一人了。
但吳月卻是喜了,因為許槿逸終於同意她一人出外了,確實該高興,卻把那句吉時忘之腦後。
翌日,清晨。
吳月睡到自然醒,當她醒來就發現身旁人早已經走了,她摸了摸身旁的地方,餘溫早已不在,便知道許槿逸一定走的很早,她走到一旁的櫃子,看了一眼裏麵的衣服,最終還是挑了一件素衣出了門,剛出屋門,就見錦羅坐在一旁晃悠著腳。
“少夫人,你終於醒了。”錦羅立即站起身,喜難自禁的望著吳月。
吳月望著錦羅的樣子,更是感到奇怪,怎笑的這麼開心?另外見錦羅手中緊緊抱著一個荷包,看似很重要的樣子,不由得好奇道:“錦羅,怎麼了?那荷包裏的是什麼?”
“這是少爺給我的銀子,還有銀票呢,說是和少夫人出去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