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樓內所有的事情,上官婉兒都知情?”逍遙樓消息眾多,不管明的暗的,合法的,不合法的多不勝數,若讓上官婉兒知道,那豈不是這樓內再不安全?
真兒想到此,善意轉眼即逝,她走到莫桑的身邊拎起莫桑的衣襟,“你倒是說說如何將消息傳出去,又傳了哪些消息?”
莫桑也慌了神。“我並無多說,每次都是她問什麼,我回什麼,不敢多說半字。”
“如何傳的?”
“真兒,你罔有一個聰明的腦袋,卻洞察不行,這些年總有一個客人會隔三差五過來,隻點一壺酒,看一場舞,而且喜歡坐在東北角。”許槿逸歎了一口氣。其實他早就知道莫桑是誰的人,隻是沒想到,此人會將手伸到吳月,這是他最不能忍的。
真兒被許槿逸說的一愣,心想若真有此人,為什麼自己不知道?“主子說的是真的?”
莫桑點點頭,麵色如灰,她自認為這件事無人知道,掩護的很好,卻不知還是被許槿逸洞悉,如此看來,應該知道許久了,隻是一直不說而已。“是的,我與那人約好每月十四便會過來,便將訊息遞給他。”
“然後呢?”
“我都是前一天將樓內搜集的消息寫好,放在特製的酒壺裏,然後親自送到那人的手中。”。。。
在真兒的一番詢問之下,莫桑如實將這些年她做過的事情說了出來,雖然所做的事情並沒有傷害逍遙樓,但是無疑讓逍遙樓變得透明,不在神秘。
真兒聽後氣憤的很,然而並沒有對莫桑做出傷害的舉動。
“去後院自領青荊二十,給我滾出逍遙樓,還有,給你的主子傳個話,有些人動不得,也想不得,不然休怪我不認人。”
“謝主子。”莫桑長舒一口氣,畢竟她的命保住了,青荊條即便再傷身,命還是留的住,她知道此時幸也吳月,不幸也是吳月。最起碼許槿逸讓她傳的話,就是希望上官婉兒莫打吳月的主意。
若不是如此,興許她的命就在逍遙樓裏終結。
“那要不要將吳月尋來?”真兒知道許槿逸的怒火是因為吳月被人請走,所以提了一句。
許槿逸微閉著雙眼,十指交錯,瞬間屋內安靜的很,靜的能夠聽到樓裏的腳步聲。
真兒還想問什麼,卻被木章擎拉出了屋外。
但屋中還有一個驚魂未定的錦羅,她見屋內隻有許槿逸了,更是不敢出聲,也不敢站起,許槿逸的怒火,她也是初見,嚇的她全身顫抖,好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莫桑。
“你回華陽府去,相信吳月很快就會回來了。”
許槿逸這句話對於錦羅而言就像是特赦令,立即爬起身,慢慢後退至屋門處,等跨出逍遙樓,便腳步不停朝著華陽府的方向跑去。
屋內終於隻剩下許槿逸一人,他微微睜開眼,其實他早就知道莫桑是上官婉兒的人,隻是一直未說明,若不是今日得知上官婉兒找上了吳月,興許這個內應會讓她一直待下去,但。。她們忽視一個問題,吳月是屬於許槿逸所有,任何人都動不得,也休想將主意打在她的身上。
因為吳月是許槿逸的軟肋,被人太過於聰明,就是對自己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