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之所以能夠安然存在,那是因為山體周圍設了許多防線,常人不可進,能走的也就那幾條安全的路。
朝南想了想,記得還有一條捷徑,於是轉過身朝著另一條小路上山,那捷徑是個木橋,木橋極窄平日沒有人出行,朝南也不知時隔多年,橋體是否還在,也隻有瞧瞧才能知道了。
當朝南找到木橋時,見木橋也被損壞了,頓時錯愕,他站在原地想了許久,心頭突然生出了另一個想法,他忽然覺得那兩個女子的路才是上山路。
於是朝南立即回過頭,找到分叉點,尋著腳印又再次上了山,果然,行步一會之後,看見了熟悉的地方,流雲寨。
流雲寨並不是如其他土匪窩,這裏隻會打劫那些土財主,寨子男女均衡,有的人是無家可歸,有的人則是被人欺淩,隨著時間推移,寨子裏的人越來越多,從數十人,到百人,尋常時候這些人也會在山上開耕一片土地,管眾人溫飽。
朝南在寨中時候,曾聽說過寨主是大家閨秀,丈夫是趕考的書生,但流連之際卻改變了文弱的人落草為寇,因為流雲寨並沒有大錯,所以官府也不圍剿,有時候聽到他們搜刮地主員外的錢,反而聽之任之。
久而久之,寨子裏的人越來越多,但寨中也不是沒有規矩,最硬的那一條便是不可欺壓貧窮的人,若有違背者受刑後,趕出寨子。
正因為如此,朝南才會做了俠盜,偷了東家還給西家,那種劫富濟貧的思想,也是從這裏生根發芽。
朝南站在寨子的不遠處,抬頭望著曾收留他幾年地方,朝南心中說不上的感覺,既不熟悉,也不陌生,近在眼前,朝南一鼓作氣朝著寨子靠近,很快便有人發現了他。
“什麼人?”流雲寨有四處防守,其他三角各是一人,唯有正門是兩個,那兩人發現了陌生人,全麵防備中。
朝南笑了笑。“我是齊浪的徒弟,今日特來找他。”
咻咻咻。。。
朝南的話音剛落,就見自己被四根長矛圍住,朝南不驚不慌的擺了擺手,笑道:“若是不信你們可去問問我師傅,是否收過名叫黎皓清的徒兒。”
咯吱。。木寨的大門被打開,從內走出兩男兩女,這幾個人朝南毫無印象,心想一定沒有見過。
“齊老有無黎皓清的徒兒,我們不知道,但是寨主說過有個叫朝南的人,不可放過。”其中一個身穿暗紫色衣衫的婦人,靠近朝南,她先是將朝南身前的長矛拔了一根,放在手心處轉了轉,再細細打量朝南一番。
這婦人約莫三十來歲,保養時宜,一雙杏眼不曾在朝南身上移開,忽然她喝了一聲。“綁了。”
另外三人的手中如變戲法一般,頓時每人手中都多了一個繩子,然後將並無反抗的朝南綁的嚴嚴實實。
朝南雙手豎起,含著笑說道:“能否讓我見見齊浪。”
“怕是你見不到了,小夥子,也許你不知齊老隻有一個徒弟,而寨子等著這個徒弟已有七年,今日我可算立了大功。”另外兩個男的,也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個手腕粗的木棍,直接將朝南抬起,那棍子從手腳縫隙中穿過,此時的朝南猶如待宰豬羊,與在華陽府中判若兩人。
朝南即便被如此對待,也不掙紮任由著兩人一路抬到正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