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兒。”許槿逸冷喝一聲,這一聲令真兒畏懼,畢竟這件事確實是真兒做錯了,若當日她沒有讓如玉改口,也不會有她去府衙一事,更不會招惹了人,隻怪當時她真的無聊,想去玩玩,這會真的惹上了一身腥。
真兒識趣的閉上了嘴。
沒過多久,真兒聽到屋外莫桑的聲音。“主子在裏麵。”
真兒疑惑的轉過身,見來人是吳月,於是悠悠然的走到不遠處的椅凳上,隔開自己與吳月的距離。
此時,吳月懷抱著包袱走進屋,走到許槿逸的身邊,麵上喜色難以言表,她將手中的包袱遞給許槿逸,低語道:“我寫好了。”
許槿逸接過包袱,看著裏麵是吳月的手記,匆匆輕瞥間才發現這些日子,吳月是多麼的辛苦,那一頁頁紙,一個個字都是吳月日夜細想而成,裏麵都是如何讓許記漲幅三成的方法和捷徑,許槿逸知道吳月這麼辛苦的趕出來,無非隻是一個目的,她想完成一件事,再著手下件事,該找出殘害木童的凶手了。
“放心有了眉目。”許槿逸將手記緊緊握在手中,拉著吳月的手將人拉到身側,望著日漸消瘦的臉,他抬手摸上吳月的臉頰。“這些日子辛苦,不過相信一切都不會白費。”
吳月重重的點點頭,一滴晶透的淚水滴落在許槿逸的手背上,令人發燙。
“能不能將這手記,明日傳到長安城東的許記?”老夫人給她的時間是一年,雖不知成效如何,但吳月心想也不至於很差,所以想盡快試試,她寫的很細,相信王掌櫃能夠看懂。
“好。”
隨著時間漸移,許槿逸更加不安,他緊握著吳月的手,看著屋門處,見木章擎仍舊不回來,緊皺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就連真兒也著急起來。
許槿逸如此,周亞夫更是如此,他的馬車就停在逍遙樓的百米處,聽著車外侍從一遍遍低語,知道許槿逸坐在樓裏毫無動靜,心中不免開始著急,他暗想道:難道消息有假?
這幾日明月樓和逍遙樓都在尋一個人,確切的說尋一個死人曾經的去向,他帶著懷疑親自去了一趟索府,找到了已是索元禮小妾的楊明儀,詢問一番,知道了其中關係。
他知道許槿逸曾被一個奴婢拒婚,如今又再尋奴婢的弟弟,如此想定是關係匪淺,不然不會此番動作,居然讓兩樓尋人的蹤跡?
不過當周亞夫知道真相之後,整個人又更加不好,他甚至感覺周府要遇麻煩了。
“大公子,樓內仍無動靜。”
“再探。”周亞夫連連歎氣,他已經坐在車內三個時辰,本以為許槿逸會耐不住,誰知比自己更有定力。
又過了一會。。。
“大公子,那個人回來了。”車外的侍從發現,有人騎了一匹快馬停在了逍遙樓外,周亞夫一聽立即衝出馬車外,見此時木章擎已經跳下馬,大步走入樓內,頓時驚得後退一步,緊靠著馬車。
“大公子。”侍從見之正欲去扶,卻見周亞夫搖了搖手,滿目失意,他感到莫名。
“走吧!回去吧!” 周亞夫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籌碼,再無談條件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