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吳月早走了兩個時辰,所以許槿逸還沒有趕來,她一人走在鬧區中,一門心思朝著許府的方向走去,但路過棗泥糕點的地方時,卻停下了,她為自己點了兩份糕點,等待的過程中,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
“聽說那個柴縣令被執行絞刑,都沒有會審直接沒了命。”
“他犯了什麼?”
“無人知道,突然就被拉走了。”
“哎。。。他一定是得罪了人,如不然怎這般突然。”
“噓。。前些日子許府的二少爺,不是死在牢中嗎?怕是因此上了斷頭台。”
吳月正聽得興起,卻不想那幾人突然沒了聲音,她接過糕點朝著許府的方向疾步走著,然心中還在想著那人的話,忽然她豁然明白,終於知道是誰要招呼自己,原來是柴縣令。
吳月雖然不知道,柴縣令為什麼要對待自己,但她知道柴縣一步錯,步步錯,自己苦心積慮的將許槿逸帶入牢中,卻不想讓狐狸害了自己的命。
想到此,吳月居然笑了起來,頓時覺得許槿逸真不是一般的聰明。
因為老夫人特令,吳月已經可以自由出入許府,自從福來被真兒帶走之後,府前的人就換了一個,那人見了吳月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月姑娘今日回來的挺早。”
“嗯,是早了些。”吳月笑著走入府內,摸著還是熱乎的糕點,朝著逸院走去,剛進院裏,便瞧著朝南不在,原以為許槿逸也不在,但透過窗欞她瞅見了許槿逸的身影,便低下頭彎下身,邁著輕步靠近屋前,想給許槿逸一個驚喜。
剛靠近,便聽到屋內人的話傳了出來。
“少爺,奴婢不走,吳月既然不知我投向你,隻要奴婢不說,她自然不會知道。”
“要知道和我做生意的人,是不可反悔的,不然很容易見不到明日的太陽,我既許你出府,你還是去吧。”
“奴婢,奴婢,想留在你的身側。”
“明日便可去許管家那裏,我會讓他給你足夠的銀錢,安頓餘生,總好過,你在許府當個奴婢。”
“少爺。。”
“出去。”
吳月聽著屋內人的說話,雙拳緊握著,她從未想過青荷會倒向許槿逸,本以為自己聰明,豈不知早已讓別人洞悉,雖說那人是許槿逸,卻也不舒服。
“吳月?”青荷拉開屋門,迎麵見到吳月看著自己,她怯怯的低下頭。“吳月。。我。”
青荷還想說什麼,卻被吳月的笑容阻了回去。
“恭喜你,自由了。”吳月瞧著青荷梨花帶雨,心也軟了,瞬間將心中的不滿化作祝福,雙眼含霧句句真誠,她望著青荷,想起那時,曾對青荷說以心換心的話,眼中的薄霧凝結成水,滑落下來。
此刻,她又不怪青荷了,畢竟自己也曾欺瞞,因為許槿逸從未離開,她拉起青荷的手。“則一處安靜地,選一處兩居,等一個知心人,交一個知己,讓自己的餘生,為自己而活。”
青荷被吳月的這句話觸碰到心裏的弱點,她泣不成聲的望著吳月。“對不起。”
“不用對我說對不起,若我有幸能成為那個知己,就請給我留個信,他日有機會我一定會去看看你。”即便青荷背叛了自己,吳月依然不怪她,誰讓她們愛上一個人,雖說青荷不是芍藥,但吳月依舊不願與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