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斷了花骨的玉釵,怎地?你忘了?”許槿逸敲了吳月的腦袋。
這下吳月總算想起來了,她底氣不足的說道:“落玉軒不是在藍田縣嗎?怎這裏也有?”
“隻要有想法,可隨處都有。”
“難不成藍田縣的落玉軒也是許府的?”
“嗯。”許槿逸將身子靠在馬車內壁上,看到吳月驚訝的表情,他心情好的很,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但隻有遇到吳月驚訝才會有。
吳月小聲嘀咕了一句。“難道那玉釵是你讓老板送給我的?”
許槿逸搖搖頭。“不是,不過你若喜歡,那便是。”
“。。。”
兩人在馬車內情意綿綿,豈不知許府的府門都快被人踏破。
“老妹,你回去吧,等吳月那丫頭回來,我差人告訴你去,夜深了,莫折騰了啊!”許管家見蕭姑姑站在府前四處張望,遲遲不肯離開,說道。
“老夫人還沒睡呢,隻要吳月不回來,那屋中的燈就休想熄滅,你差人去看了沒,這吳月到底還在不在店裏?“蕭姑姑滿目焦色,連連歎氣。
平日吳月酉時末便會回來,但今日都已經到了子時,還未歸來,這下子可讓老夫人坐不住了,她催促著蕭姑姑多次,打聽吳月的去向,卻依然無果。
“去了,應該要回來了,莫急莫急。”許管家從不遠處端來一個獨木凳。“既是不放心在此等候,不如坐下等。”
蕭姑姑坐下,隨即打了幾個哈欠,畢竟上了年紀,她的精力已不足年輕人,此刻本是入眠的時候,卻在守門著實讓蕭姑姑有些疲態。
“早前聽你說,木童三月底回來,怎不見人?”
“是啊,我也奇怪,不過路途遠了些,耽誤也正常。”守門的仆從也為許管家搬來一個凳子,許管家坐在不遠處,歎息了一聲。“說說看,你怎麼會對吳月那丫頭改觀了?我可記得你以前吳月偏見許多。”
“人老了變化多,況且她確實不錯。”
“對,她是個不錯的丫頭,隻是遇錯了人。”在許管家眼中,主子就是主子,奴才也隻是奴才,當他知道許槿逸要以主子的身份迎娶奴才,便想到這一定是個錯誤的開始,畢竟門不當,戶不對。
“興許,本就是對的呢?”蕭姑姑知道真相,自然也就看的開,她的思想並不迂腐,管不得兄長喜歡弟媳的事,隻要無人反對,兩者心許便可,更何況她看得出,許槿逸真心喜歡吳月。
若是以前蕭姑姑或許有想法,但現在一點都沒有了,畢竟吳月的身份本就是小姐,而她卻可以委屈做奴,俯首卑微,這一點蕭姑姑敬之。
除此外,還欣賞吳月將許槿淩背回華陽府,雖說落葉歸根遲了一年,總好過屍葬山野。
“她與木童雖不是親姐弟,但勝似至親,依我看許管家呀,你要有福咯。”
許管家擺了擺手。“我的想法很簡單,隻要木童安好就行。”
“那是,木童那麼孝順自然會善待你,而我。。。”蕭姑姑說著就想到芍藥,這無疑又戳那處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