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想了想之後,低下頭想查驗一番,卻不想,許槿逸此時居然睜開了眼,當四眸相對,吳月一慌整個人朝後退去,差點落下床。
幸好許槿逸眼明手快立即拉住,才免得吳月墜下床。
吳月趕緊走下床,推開兩步問道。“你什麼過來的?”
“你睡著的時候。”許槿逸慢慢坐起身,整了整半夜被吳月扯亂的衣衫,從容的下了床,仿若無事一般越過吳月走出了耳房,留下一臉木然的吳月呆站當場。
果然是喝醉酒誤闖了屋子,酒醒了就翻臉無情了。
吳月歎了歎氣,隨即也走出了屋子來到逸院之中,她先是舒展臂膀,然後準備去後廚取水梳洗,可還沒到後廚她就感到不對勁,這許府中有陣陣焦味,還有人都去哪裏了?
所行一路居然沒有見到半個人影,真是好奇怪,她轉了方向去了西側,正好看見趙大娘端著木盆走了過來。她望著吳月先是微怔,而後一臉喪氣的走到吳月身旁,拍了拍吳月的肩膀。“吳月,跟大娘回屋子。”
吳月從未見過趙大娘如此失意過,她不明所以的跟在身後,進入趙大娘的屋內,隻見趙大娘走到床邊,蹲下身從床腳下搬開一個磚頭,取出油紙包,來到吳月的身前。
趙大娘將油紙包打開,裏麵是藍底碎花布,而布包裹之下的便是趙大娘多年的積蓄。吳月見大大小小的碎銀,還有數十個銅板,以及一個金製的掛飾,還有一個舍不得佩戴的銀釵。
吳月心想:趙大娘將家底拿出來幹什麼,難不成要置辦東西?
“吳月,大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什麼事?”
“大娘想將這些東西放在你的身上,等你有了機會出府,想讓你將這些送給大娘的家人。”趙大娘說著從藍布中取出幾個碎銀。“這些是給你的,就當路費錢。”
吳月推開。“大娘,何不等幾年之後,你的契約滿了自己送回家呢?”
趙大娘滿目無奈的搖搖頭。“怕是沒那福氣了。”
“怎了?今日就覺得大娘奇怪,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吳月講趙大娘拉坐在椅凳上,疑惑道。
“你還不知,昨夜發生了什麼事?”昨夜整個許府的人都已經出動,那火勢怕是整個長安皆都能看見,怎吳月一無所知,趙大娘忽然想到昨夜確實沒有看到吳月。“昨夜你在逸院?”
“嗯,發生了什麼?”
“西廂房走水,燒死了三個人,那三具屍體已經焦黑無法辨別其人,但一旦辨別恐怕整個許府都要遭了秧。”趙大娘提起仍有餘悸,想著昨夜的大火,還有許管家的懼意,她自己也明白,命不久矣。
吳月也懵了,嚇得一下子站起。“武蓮死了?”
趙大娘搖搖頭。“許管家不讓人進入屋子,所以我也不知屋內是什麼樣子,不過屋內確實有三具屍體,想來是她無疑。”
“可西廂院住著四人,怎就三具屍體?”吳月雖然常居逸院,但從元子和春蓮口中得出不少消息,比如西廂房有幾人,這幾人又叫什麼名字,對她而言,隻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我也不知道,還有一人怎就無端消失,莫不是她縱火逃的?”趙大娘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忽然想到一件事,立即抓著吳月的手緊張道:“吳月,許府又有大事了。”
“什麼?”西廂房著火不已經是大事了嗎?還會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