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吳月依然爬到假山看著淩院內的動靜,今日出門的有些遲,所以心裏也嘀咕著許槿逸到底有沒有出院子,瞅了好久也不見有人出入,隱隱感覺到院內無人。
突然,她聽到不遠處的陣陣私語,依稀間聽到楊明儀毀容,她心一怔。。。什麼情況?
心想不如找春蓮問問,反正許槿逸還不知什麼時候會出現,索性下了假山,可下到一半時,她的餘光中居然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她轉眼望去,見許槿逸正朝著這邊走來。
這倒是讓吳月騎山難下,不知該上還是該下。
“吳月,你怎又上去,當真不想走路了?”不遠處,許管家見吳月晃悠在假山的中間,不上不下,立即喊道。
吳月微窘,她側眼朝著許槿逸看去,見發現那人根本沒有看自己,即便從身前走過,一個眼神都沒有留下,吳月氣惱道:“不想要了,走不了更好,等湊足了銀兩就買個輪椅,省的自己累著。”
“我說你,怎就不能安生一些,以後不可以爬上去了,那輪椅貴著呢,你買不起,聽到沒?”許管家小步上前,將吳月強行拉下,輕點著吳月的頭,那種感覺就像是爺爺教訓孫女,無奈中摻有心疼。
吳月哦了一聲。
殊不知兩人的一言一語,都已經落入前者的耳中,他們更看不到前者笑容。
一連過了兩日,府中安靜如常,吳月的腳也好了許多,她能夠出去走走,找找春蓮還有元兒,唯有青荷兩日不見蹤影,打聽之下,原來是楊明儀禁止她出院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楊明儀生怕院內的婢女得罪武蓮,然後引火上身。
“你去瞧瞧老夫人和夫人回來沒有?”府中沒了老夫人和老夫人,楊明儀總覺得不妙,她坐在銅鏡前望著輕紗遮麵的自己,歎了無數次氣,隨即又問道:“夫人回來了沒有?”
自從兩日前薛婉柔出府,至今還未回許府,這讓楊明儀暗自著急了許久。
“還沒有,已經告訴許管家了,讓他想想辦法打聽一番。”
“找他,怕是沒用,這事還得槿淩哥哥才行,畢竟長安城的人脈他熟。”楊明儀想了想站起身。“我要去淩院一趟,總不能在院子等娘。”
吉祥立即阻止。“小姐使不得,若再讓武蓮看見你,她還不知會做出什麼。”
“那也不管,難不成真的不管娘的死活,兩日沒有音訊如何等得?”楊明儀立即站起身,若是以前她自己也不會想到這麼重視親情,但經過這次,她似乎明白了唯有家人才是最關心自己的。
楊明儀顧不得那麼多,起身朝著淩院的方向走去,可當她剛到淩院的院口,就見到最不願見到的情景,她看見武蓮背對著自己,而許槿逸正閉著眼繞著武蓮的發絲。
“已經書信給兄長了,約莫還有兩日就可以回來,到時候你可別不同意。”武蓮滿臉的甜蜜感,就連說話就像是灌了蜜一般,甜的很。
“不會。”
“那便好,我若成了你的妻子,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
“淩院隻可讓我一人住,不可有女婢,不可有通房,不可有納妾思想。”武蓮坐起身,斜望著許槿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