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她還是沉不住氣,她若不生氣必不去找莫大娘,不去找莫大娘就看不到兔子跳牆?”
吳月看著宋玉之的背影,想了想說道:“可她在你身邊那麼久,你難道一絲情感都沒有?”
宋玉之聽後笑了笑,轉身望了吳月一眼,笑道:“她的喜歡我可不敢接受,我若是一個女人絕對不會熱臉貼臉冷麵,而且是一年。”
宋玉之笑著坐下來。
吳月倒是有些不解。“怎麼說?難不成你早就懷疑她?”
“沒有很早,就是比你早一個月而已。”宋玉之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細品了一口放下,然後繼續拿起手中的書。
“你是如何知道的?”吳月聽到宋玉之如此說,恨不得想打人,心想: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早告訴她,這樣也好防範著。
“新年的那天我見她去了莫大娘那裏,見到兩人竊竊私語,而後又裝作不熟悉,倒是讓我分外好奇,就私下打聽了一下。”宋玉之見吳月鄙夷的望著自己,挑了挑眉頭。“你是不是怨我,沒有早些告訴你?”
“畢竟她的事不該我管,許府的事情也不該我管,醫者的眼中隻有患者而已,其他與我無關。”
“不過若是你,我一定會去管。”宋玉之說完又翻起手中的書頁,而吳月就站在身側。
吳月見狀也順勢坐了下來,她總覺得宋玉之還知道一些事情。
“你說了這麼多,卻唯獨沒有告訴我,芍藥和莫大娘隱入許府的真正目的,還有芍藥為什麼會黏上你。”
“我隻可以告訴你後者,除此外,我無權可說,你可願聽?”宋玉之眼不離書本淡淡的說道,他雖沒有轉眼看向吳月,卻可以知道對方點點頭。
“因為有人懷疑我的身份,想以此扳倒華陽府和許府,華陽府固若金湯,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許府,因為有人告訴她們,我是逃亡在外罪臣之子,而救者是許府已經逝去的主子。”
當年許槿逸的爹冒著風險將上官玉救下之後,卻遭人背叛將消息傳了出去,武後聽後雖沒有責怪,卻讓有心人記入心裏,惦記這些年,若宋玉之沒有猜錯,許府內已經滲入外者。
“那會是誰呢?”吳月托著下巴,低喃著。
宋玉之也搖搖頭。他忽然想到什麼。“記住不該你管的別管,不該問的別問,你可知這兩日你的做法差點辦錯了事?”
“什麼?”
“你固然聰明,卻不及主子,你這次若不是他幫忙,怕是要出了問題。”吳月以為讓青荷一旁幫忙,自己的計劃毫無問題,卻不知漏洞百出。
“那說說下麵該怎麼辦吧!”吳月趴在石桌上,頓時沒了底氣。
“不怎麼辦,兩年契約一到,你和我離開許府,四處逍遙。”宋玉之居然丟下一句話,起身離開,這倒是讓吳月愣住了,忽然腹中空空的響聲,將她拉回現實,她朝著宋玉之喊道:“你有沒有吃的,我都餓死了。”
宋玉之搖搖頭,吳月頓時焉了。
沒過多久,吳月見到真兒路過,席卷了真兒隨行的糕點,杏梅,暫時充饑,不過從真兒的嘴裏,吳月知道兩件事。
第一,真兒明天就要走了。
第二,府中來了客人,武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