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找誰呢?
許槿逸正想著,麵前多了一張紙條,他瞥過眼並未去看,吳月將紙條展開,拿在手中正麵迎向許槿逸。
許槿逸索性閉上眼。
吳月想了想,走上前拉起許槿逸的手,卻被當事人立即甩開,吳月依舊不依不撓,再次抓起他的手,許槿逸索性站起身,走到床邊躺下。
吳月拿起毛筆想了想,在自己的手中寫下幾個字,也走到床邊,將手放在許槿逸眼前,隻要許槿逸睜開眼就看見,但過去了許久,許槿逸似乎已經沉睡,而吳月的手也酸了,她無力的撤回坐回椅凳上,雙眼望著手心上的字,怔怔出了神。
玲瓏骰子嵌紅豆,這是許槿逸當時讓自己對的詩,吳月覺得此刻用它來講和最好不過,隻要許槿逸看到,就會有希望。
昨夜不是吳月那般無情,而是宋玉之附耳對她說芍藥就在附近看著,為了配合她演了這場戲,可沒想到卻讓許槿逸生了疑。
同樣沒有想到,許槿逸會生出的氣簡直讓吳月怕,再後來直接不給她說出的機會,幸好芍藥還是被抓了,秋素的到來無疑是告訴吳月極大的好消息。
奈何床上的人卻不給她說話的權利。
另一邊,秋素匆匆的將吳月寫的信交給了老夫人,當老夫人展開時,氣的臉都綠了。許氏走過去接過一看,無奈的搖搖頭。
隻見那信上隻寫幾個字:真兒所說,便是我想。
許氏瞧著真兒慢慢退回原位,淡淡道:“說吧!”
真兒笑著行了行禮,從容道:“芍藥的本名叫鍾梳兒,她是後院莫大娘的親生女兒,他們進入許府並不是無奈,而是刻意為之,就連認下蕭姑姑為義母,也會她計劃之內,這幾年,芍藥因為有蕭姑姑的這層關係,在府裏廣拉眾人,通過福來府前守門人的身份,與府外互通消息,保持著良好的聯絡,而他們真正的目的在詳寧院中。”
聽者一驚,老夫人立即站起。“這又和祥寧院什麼關係?”
“老夫人,詳寧院裏可有重要的東西,令人窺視?”
老夫人頓感不妙,暗想:莫不是那先祖的那道聖旨?
“她真的是故意的?”蕭姑姑聽到真兒的話,也感到吃驚不小,從未想過她重視的義女竟是這般的女子,一直以為她聽話乖巧,怎不知是個蛇心之人。
真兒點點頭,她先是將巧娟的一語帶過,又將吳月多次受罰的原因說了出來,最後說了一句以上內容,芍藥已經供認不諱,才最終讓眾人得以相信。
老夫人氣的一言不發,坐立靜默許久,嚇得許氏輕喚了許多次,最後老夫人無奈的搖搖手。“走吧,水渾了,我被汙水遮了眼,明慧走吧!走吧!”
蕭姑姑縱有許多要問,但見到老夫人如此也隻好作罷,她走在許氏身後,離開前在真兒身上停留數秒,至今仍不相信,真兒所說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