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秋菊鄙夷一笑,當聽到許管家指名要自己來淩院,她是既興奮又緊張,匆匆回了屋子換了一身衣裳,又抹了春蓮的胭脂,覺得滿意之後來到淩院,一路進了內室,可沒想到吳月也在那裏。
瞧著吳月低頭跪著,秋菊心裏高興壞了,不敢表露太過明顯,暗暗覺得自己一定是好運來了,不然二少爺怎會讓她來院子,心想著即便是通房也好最起碼是個機會,她一定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讓自己脫了奴婢。
“二少爺這是去哪?”
“書房。”
許槿逸突然站起身走了出去,真兒聽聞也追了過去,秋菊望了吳月一眼,隨即緊追其後,生怕真兒斷了自己的後路。
屋內隻剩下吳月一人,她餓急了,走到桌邊吃了幾個糕點,又端起身旁的茶水喝了幾口,望著清粥素菜,她好想嚐嚐,最後還是忍住了。
真兒隨著許槿逸去了書房後,先是將內室中福來從實招的話,一字不落的告訴了許槿逸,其次提到莫大娘是吳月查出的人。
許槿逸聽之眉頭緊皺,他看了一眼屋門,知道門外站著不是吳月,已換做他人,他將手中的信紙握成團,沉聲道:“既然莫大娘已經抓住,盡快將人帶去審問便是,一定要查出身後是否還有人,莫讓人跑了。”
許槿逸說完喚了一聲屋外的秋菊,秋菊聞聲走了進來。
“你去後廚安排一下,午飯我在老夫人院裏。”
“是。”秋菊匆匆的退出屋內,出了院子。
“主子這些話,是故意讓那丫頭聽得?”真兒走到一旁的椅凳上,悠閑的含了一顆杏梅,按照對許槿逸的認識,可以猜出許槿逸剛才的話,除了對自己說還有另一個人,那麼除了秋菊還有誰?
“話若是不傳出去,又怎能讓人知道,魚餌已經落下?”許槿逸執起最粗的那根毛筆,書寫了一個大字,真兒瞅見立即走到身側笑著拿起筆,加了一點。。。成犬。
“喪家之犬。”真兒寫完拍了拍手,笑了起來,突然她想到吳月,想了想之後,她轉過身望著許槿逸小心翼翼的問道:“吳月是不是犯錯了?”
“真兒,有些事,有些人,不該管的別管。”
真兒從許槿逸的言語中聽出冷漠之感,隨即閉上嘴,不敢再提,忽然想到秋菊已經離開多時,立即說道:“我是不是該去捉了?”
許槿逸點點頭,隻見他雙手交握,一副雲淡風輕之態。
秋菊從許槿逸的書房走了出來,匆匆去了老夫人的院子找到芍藥,急忙將所聽所聞一字不差的說給芍藥聽,嚇得芍藥六神無主,她剛催促秋菊離開,就見真兒如鬼魅的闖到老夫人的院子,芍藥情急跑進最近的蕭姑姑屋內,卻被真兒一腳踢開了門,強行在眾目睽睽帶走。
過了半響,許府內的後院中頓時騷動一片,真兒居然上了老夫人院裏抓人,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蕭姑姑的義女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