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逸院對他而言就是安靜之所,沒有芍藥在側,聽不見眾人的輿論,他忽然想到真兒剛問的話,不由得眉頭微擰,因為他確實與吳月早就相識。
那一年,他還在藍田縣。
那一年,她近在眼前。
那一年,她喚他官玉哥哥。
可如今。。。
他緩緩睜開眼,麵朝院口,凝望許久,心裏一遍一遍問著自己,吳月會來嗎?
正院門前所發生的事情,終究沒有逃離老夫人的耳朵,當夜,她聽聞吳月驗身,不禁愕然,她吃驚的望著蕭姑姑,覺得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當真?”
蕭姑姑點點頭。
老夫人歎了一聲,隨即從木榻上走下來。“這件事一定要嚴查,雖然我不喜那丫頭,但這種歪風邪氣一定要扼殺,切莫讓別人效仿。
“少爺已經交給真兒姑娘審查了。”蕭姑姑立馬走過去,扶住老夫人,陪著她慢慢走到屋中央。
“這件事沒這麼簡單,一定要好好查查這個福來,看看身後有什麼人,我相信一個守府門的人,必然沒有這番膽量和這本事,明慧啊!這許府的後院怕是要不太平了。”
“老夫人多慮了,奴婢猜一定是福來愛慕吳月多時,這會聽說吳月被聖後降罪成了奴婢,心想著老夫人仁慈,想用這卑劣方法求得老夫人網開一麵,促成這混賬的想法。”蕭姑姑扶著老夫人轉了一圈,隨後朝著木凳走去。
老夫人身子一頓,搖了搖頭。“怕是沒這麼簡單,許府安靜多年,即便我再仁慈,誰都知道這種愚蠢的想法也不是萬全,明慧,你明天將與福來一同進入許府的人,給我找出來,帶到正院前給我瞧瞧。”
蕭姑姑點點頭,應了一聲好,又繼續扶著老夫人走到木凳前,本以為老夫人會坐下,誰知老夫人突然驚呼道:“你剛才說槿淩將福來交給誰審問?”
“真兒姑娘。”
“這又是誰?。。真兒?可是剛到府中不久槿淩的客人?”老夫人對貌美如花的真兒,倒是記在心中,總覺得那真兒不像是許槿淩的客人,倒像是情人,這會聽到蕭姑姑說居然福來交給真兒審問,不禁詫異。
“對,二少爺似乎對這真兒姑娘信任的很,不讓其他人插手此事,不僅如此,特將福來與那守門的奴才一起關在一起,誰人都不可進。”芍藥上前一步,低聲說道。
老夫人終於坐了下來,屁股還未坐熱頓時拍響木桌,怒道:“胡鬧,這種人怎能交給一個丫頭,簡直胡鬧,你趕緊讓槿淩過來。”
“奴婢現在就去。”靜站一旁的芍藥聽聞,立即跑了出去。
“你去將那丫頭也帶過來給我瞧瞧,看看是不是如芍藥所說,美若天人。”老夫人越想越不對,如果那真兒真是許槿淩的情人,斷不能讓這件事由著兩人胡鬧。
蕭姑姑也應了,走出屋裏。
當屋內隻剩下老夫人一人時,她端起身旁的杯子輕酌了一口,緩解心中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