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笑而不語,一臉不屑。
“我再問你一句,前夜你可是去了。”許槿逸見吳月萬事不懼的表情,暗自笑了,隨即雙目如炬盯著伏在地上的人。
“回少爺,奴才前夜去了。”福來想了想抬起頭,低聲道。
“何時?”
“醜時末,奴才是醜時末去的。”福來一字一句似不是在說謊。
許槿逸記得前夜他是醜時離開,也就是福來也有可能是醜時末去的,他將身體倚靠在椅背上,十指交握,他的眸光從吳月的雙手掃過,見並未搓動手指,心知吳月並沒有緊張,也就是福來有可能說的是假話。
“你怎麼說?”許槿逸再次問向吳月。
“奴婢不知前夜居然進了人,若真是的,那倒要好好研究那人是人還是鬼,不然奴婢怎不知呢?”吳月又瞪了許槿逸一眼。
許槿逸卻笑了,暗想吳月居然說他是鬼。
“既是有錯,怎不跪下?”許氏見吳月高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無名火也蹭升起來。
吳月這時候可不想得罪許氏,直接跪下。
“少爺,夫人,奴才知道在府中不可私相授受,但這感情的事情奴才控製不得,去年吳月不理睬奴才,但今年回來之後向奴才哭訴,自知身份卑微不可存有攀主的心,便委身與我,還請少爺,夫人成全。”福來說的句句真心,尤其那委身一詞讓眾人大驚。
不僅是許氏震驚,就連青荷也呆住了。
所有人都知道,若是福來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說服眾人,那麼他的下場畢竟淒慘。
吳月依舊不反駁,她也想聽聽福來會如何說,委身?聽著倒是可笑之極。
許槿逸聽後又將雙眸迎上吳月,他挑了挑眉頭,似在問:你委身於他了?
吳月笑了,似回道:你猜。
猜?
許槿逸的興致好的很,他將雙眸落在福來的身上,思慮之後沉聲道:“要知道所說有假,以割舌論罪,你可認?”
福來戰戰兢兢,思慮再三之後點頭道:“奴才願認。”
眾人看福來如此決心,想來所說的一切都不是假的,紛紛轉過頭望著吳月,都想聽聽吳月如何說。
“吳月你可有解說?”許槿逸見吳月靜的出奇,心中也不免好奇了。
“無中生有之事,如何解說?既然福來說我與他私相授受,何以證明?”
“吳月,你莫怕,隻要你如實說,相信夫人和老夫人,還有少爺一定會成全我們的。”福來朝著吳月移了一步,看似幾分真實。
“請少爺明辨。”吳月深深磕了一個頭,吳月心想這事她摻合不得了,還是讓許槿逸解決吧。
“我除了有吳月隨手的絹帕之外,前夜情濃之時曾在她肩膀處落下齒痕,若是大家不信可直接查驗。”福來心下一橫,從懷中抽出一個絹帕遞了出來。
眾人吹噓,紛紛將視線落在吳月身上,若吳月的肩頭真有齒痕,那福來所說必真無疑。
許槿逸微微擰了眉頭,他見吳月開始搓動著手指,心裏明白這是在緊張,畢竟前夜齒痕是自己所為。
許氏指了指吳月,氣憤道。“秋素你去看看,她的肩膀上是否真有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