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熟悉,那樣的自然,隻是他忘記了身旁的人已經換了人,等醒時,方知自己錯的多離譜。
當夜,許槿逸輾轉難眠,他試圖用書來麻痹自己,卻發現靜坐一個時辰一字未入,於是他放下手中的書,雙手交握閉眼沉思,約莫到了子時,明月照高頭,他起身走了出去。
他一路朝著後廚的方向來到柴房前,見守門的人已經沉思,他笑了笑,隨即讓那人睡得更熟了些了。
從未做過偷竊的行為,更沒有撬鎖的技能,而當他走入屋門前,卻如變戲法一般從袖口中取過一把鑰匙開了門。
吳月睡得可真沉,沉到許槿逸走到身側都沒有動靜。
許槿逸見到草堆中有一黑影,便走了過去,此刻黑夜下無人看出他翹起的嘴角,越是靠近翹的越高,直到近在咫尺,他蹲下。。。
一個突如其來的疼痛感,令他頓時後退了一米,他驚愕的看著那個黑影站起,慢慢靠近自己,他卻笑了,無聲的笑已經無能掩蓋此刻的心情,於是他笑出了聲。
哈哈哈。。。
吳月手持一個棍棒,立即愣住,這笑聲雖然陌生,但那音卻是熟悉的,除了許槿逸還有誰?
她不確定的唇齒開啟,疑惑的問道:“惜白。。。”
“哈哈哈。。。”許槿逸輕揉著腿部的不適,笑的越發肆意。
這下吳月更加確定了,她丟下手中的棍子走了過去,想著自己那一棍子著實不輕,而且打的還是許槿逸的腳,想到此,她立即蹲下,擔憂道:“你的腳有沒有事?”
黑夜看不見許槿搖頭,吳月更是心慌了,她靠近身側,摸著許槿逸的腳,揉了揉。“是不是打疼了?”
她越是著急,手就越不停歇。
許槿逸也蹲下身,一手抓住騷動的手,一手撿起身旁的木棍,笑道:“你這是在防衛誰?防賊?還是防采花之人?”
“若是防賊,除非是笨賊,不然這柴房內有什麼可偷,如果是采花的人,那這個人的眼睛肯定不好,不然怎會找上你?”
吳月被他這麼一說,頓時一口悶氣上頭,她極力拉開許槿逸的手。“我防你。”
許槿逸退離的人,站起身。“防我?我既不是賊,也不是采花人。換句話說,我還是這府中的主子,有什麼可防?”
吳月走到柴火旁,雙手環胸,瞅著前方的黑影,直接閉了口。
許槿逸見此,笑顏走上前,靠在吳月的身邊坐了下來。“說說,我有什麼可防?”
“奴婢說不過你,自然無話可說,隨你,想呆就呆,隻是別讓我明日再加責罰才行。”若是許槿逸一夜都呆在這裏,吳月很怕許老夫人得知後會一口氣上不來,那她就真的成了許府的罪人。
“說說看你的想法?”
吳月一愣,心想:難道許槿逸知道自己的用意?
“什麼想法?奴婢不懂主子的心,更不懂二少爺的話。”吳月直接撇開開,雖然黑夜下看不見身旁的人,但是更夠感覺的一雙熾熱的眼睛望著自己,然心中可不認為許槿逸會這麼聰明,可以洞察先機,揣測自己還未付諸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