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大夫,許老夫人頓時冷了臉,自從宋玉之進府之後,她日日不離湯藥,尤其最近的湯藥苦澀難忍,幾次吞入又差點又吐了出來。
“剛才明儀來過了,她討了青荷那丫頭,說是這事讓青荷無端受傷,她心裏過意不去,槿淩啊,明儀是個好丫頭,不驕不躁,又很乖巧識大體,具備當家主母的條件,莫要欺負了她。”
許老夫人刻意避開話題,捏了幾粒瓜子仁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著。
“孫兒明白。”
“聽蕭姑姑說府裏來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可是真的?”老夫人雖明麵上不管府中的事情,但府中的任何動向,她確實一清二楚。
“這倒是真的,確實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不過你別生氣,這隻是個過客,十日後自然會離去,奶奶無需惦記著她。“許槿逸笑的帶著幾分邪意,他見老夫人身旁的瓜子仁放了滿滿一盆,笑著說道。“奶奶,這瓜子固然好,也不可多食,不然物極必反。”
“知道了,知道了,你走吧!怎和宋大夫一般呱噪的很。”老夫人說著放下手中的瓜子仁,搖了搖手,無奈道。
等確認許槿逸離開屋內,她又抓起了一把瓜子仁,滿滿放入口中,蕭姑姑見狀笑然。
許槿逸從老夫人那裏出來之後,回了書房,這時真兒早已呆在屋內,“那丫頭怎麼說了?”
“自己做的孽,無人可幫。”
“。。。”真兒站起身,一臉不解。
“隨著她去吧!”
真兒見許槿逸一臉悠然的走到桌邊坐下,更是不解。“隨她去?主子就不擔心出了事?”
“她可聰明呢?我若插了手興許幫了倒忙。”許槿逸笑著拿著一本書,看了起來,那模樣怡然自得,無半點憂慮。
這倒讓真兒滿腹疑惑。
“你若再不走,怕是我這裏又要出亂子了。”
“。。。”真兒晃悠著腳,輕撫著指甲,正為這幾日趕程傷了一個指甲歎息,卻突然聽到許槿逸如此說,更感到好奇。
她不由的朝著不遠處的木章擎望去,隻見木章擎滿目紅色,回避自己,頓然無趣。
可隨著屋外的腳步聲漸進,她似乎明白了許槿逸的意思。
這屋子要來人了,剛站起身屋外的人已經走了進來。
楊明儀身穿粉色素衣,頭戴玉蘭釵,款款走了進來,一進屋門目光就定格在右側的真兒身上,頓時一驚。
若是之前青荷和芍藥給她帶來危機感,那眼前的真兒無疑是最大危機,她從上到下將真兒看了很多遍,越是看的清楚,心就咯噔的厲害。
且不論以前她爹是一方縣尉,還有天華酒樓的老板,那時便底氣不足,如今她爹深陷牢中,更是為自己的處境擔憂,不然她也不會這麼快對吳月下手。
因為她怕,隻要吳月在一日,真相就有可能被人知道。
“槿淩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楊明儀從真兒身上收回視線,朝著許槿逸身邊走去,當手剛靠近許槿逸的手臂時,許槿逸因放下了書,避開了。
“怎麼了?”許槿逸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