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許氏轉眼問向吳月,誰知吳月硬氣的很。
“不是。”
許氏捏了捏眉心,她看了看吉祥,又看了看吳月,孰真孰假難以辨別,她想了想轉向楊明儀,柔聲道:“明儀,你可將剛才看清?”
楊明儀下了床,走到許氏的身邊,思慮之後輕柔道:“前者未聽清,睡的沉些,後來她們廝打撞到床邊我才醒了,短短數語像是她錯了。”
楊明儀嬌滴滴的聲音,讓聽者憐之,又見她將手指指向吳月,眾人豁然,此刻,孰真孰假已然分辨。
空氣瞬間凝重,許氏歎了聲站起,“將她關入柴房,先斷兩日水糧,兩日後按府訓執行。”
“是。”秋素應聲道。
片刻之間,吳月被帶走了,去了離後廚不遠的柴房,剛到柴房的門口,就見到冷嘲熱諷的秦嬸。
“呦,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吳月嗎?莫不是將柴房當家了。”
吳月瞟了一眼,人還未定就被人推入柴房內,吳月瞬間跌倒在地,她立即爬起身,將四周看了看,還真是熟客了。
去年她也是被關在這裏,想不到一年未到,再次光顧。
“莫大姐,你可知誰來了?”秦嬸陰陽怪氣的聲音傳入屋內,隔著門吳月都能聽出笑意。
“誰?”
“許府的紅人,不對是華陽府的紅人。別走啊!你不要瞧瞧裏麵關的是誰?哎。。。莫大姐。。”
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吳月終於耳根清淨了,她席地而坐,腦中想著剛才的事情,頓時一抹笑意上頭。
剛從府外歸來的宋玉之,見到芍藥匆匆而來,將吳月發生的事情說了一番之後,頓時驚住,他不確定的問道:“她真的傷了人?”
“嗯,傷了青荷。”芍藥點點頭,接過宋玉之剛采的草藥。
宋玉之忙放下手中的東西,神色異常道。“她現在在哪?”
“在柴房,夫人下令斷了她兩日的水糧,等查明之後就按照府訓施罰。”芍藥一邊說著,一邊用絹帕擦拭著宋玉之衣服上殘留的淤泥。
“柴房在哪裏?”宋玉之越發著急,在他的心中吳月根本不會做出這番舉動,一定是被人陷害了。
芍藥看出宋玉之所動。“不可去,夫人說了,這幾日府中任何人都不能接觸吳月,否則也是按府訓責罰。”
“府訓?那是對於你們許府而言,我不是許府的人,吳月也不是,你告訴我柴房在哪?”
芍藥一愣,眼前的宋玉之似變了一個人一樣,凶的很,這樣的宋玉之,芍藥還是第一次見,芍藥的心彷佛有把刀在割。
什麼叫你們許府?
什麼叫我不是許府的人?
芍藥此刻才知道一件真相,那就是宋玉之從未將自己看做自己人,她永遠都在他心房之外。
“快說,柴房在哪?”宋玉之望著芍藥,那雙眼不容人拒絕。
芍藥心灰意冷,她垂下手,“在後廚的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