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搖搖頭,然而她的腦中卻浮現一個人,後廚的莫大娘。
“我隻是提醒你,秋菊那裏你莫要起衝突,現在小人當道,切莫讓人有害你的機會。”
“好,吳月。。。”
“嗯?”吳月一臉疑惑。
“今晚你能不能陪我?我聽著有些怕。”青荷看似堅強的人,實則膽子很小,這會聽吳月的話,感覺到處有眼睛在盯著自己,很是怕人。
“你跟我來。”吳月拉著青荷的手來到木床的左側,她伸出手在裏麵扣了摳,不一會一個一指長的指刀拿了出來。
青荷一愣,她住在這個房間已經有一年,從未發現床邊還藏了一個指刀。“這是你放的?”
吳月點點頭,她將指刀塞到青荷的手中。“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今夜我必須離開,不然你的日子也將不會好過,現在我們在明,她們在暗,防著一些比較好,若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你見到我時就搓搓手,晚些我來找你。”
“嗯,那你小心些。”青荷送走了吳月,心裏慌慌的,立即埋入被褥中,將指刀緊緊握住,直到子時才深深入眠。
吳月輕手輕腳的回到了書房,她找過許管家給自己安排住處,但許管家也無奈回絕了,理由:她屬於華陽府的人,不屬於許府自然沒有住處。
吳月知道許管家也是被逼了,故沒有埋怨,逸院她是去不成了,畢竟那裏現在是宋玉之在住,所以隻能委屈住在書房,不過許管家心善,給她一床新的被褥,才免遭凍死。
從青荷那裏回來,已是亥時末,吳月關上門連續打了幾個哈欠,摸著黑朝著桌邊走去,這間屋子呆了四年熟悉很,閉上眼睛就可以找到想去的地方,而她現在就是要去桌子那裏,她的床榻。
她閉著眼睛,心中默數十五步在右轉一小步即可,等停了下來果然摸到了桌子,她順著桌沿轉到中間。
但她今日怎麼感到奇怪,椅子怎麼不在原來的位置?她的手又朝後摸了摸,忽然摸到暖熱的肌膚令她驚住。
她噎了噎口水。“少。少爺。”
認識了那麼久,那個溫度,那個味道,吳月如何能忘。
黑屋之中,吳月並沒有將燈燭點亮,她怕見到許槿逸的那雙眼,怕是責怪,畢竟她隨著宋玉之離開之後,就被拉去老夫人的院內,兩人再也沒有見過。
“少爺。”聽不到許槿逸的聲音,吳月的心慌慌的,她上前一步感覺到對方的溫度,才停下來。
她慢慢伸出手落在許槿逸的手臂上。“我從逸院回來之後,就去了老夫人那裏,被罰抄寫府訓,你也知道我的字很醜,怎麼寫蕭姑姑都不滿意,等了戌時才在百張中挑了一張滿意的,出了老夫人院裏,我又去青荷那裏說了一些話,所以才會晚些回來。”
吳月說完,許槿逸仍舊沒有說話。
吳月蹲下身,將下顎落在許槿逸的手臂上,好一會之後。“我這兩日好可憐,連個住處都沒有,不如你將外室留給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