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隨著蕭姑姑去了許老夫人的院子,一進屋內便瞧見許氏坐在榻旁,許老夫人靜靠在榻上,許槿逸跪在榻前。
這什麼情況?
“跪下。”許老夫人一聲嗬斥,吳月兩腿一軟跪了下來。
“掌嘴。”
吳月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臉頰上一陣火辣的疼痛,蕭姑姑雖然年過半百,手勁還真大,頓時在吳月的左臉上留下一個紅色的五指印。
緊接著,又扇了一把掌在右臉上,一下一下,力氣均勻,吳月隻感到左右臉上火辣辣的,甚至覺得麻了。
蕭姑姑沒有聽到許老夫人的指示,也不敢停下,即便掌心發痛她還在左右手交替扇著。
許老夫人下榻來到吳月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厲聲道:“之前就覺得你這丫頭是個禍害,想不到還真猜對了。”
“打,給我繼續打。”
蕭姑姑原本微微停下的手,在聽到許老夫人的指示,便又揮了一巴掌過去。
吳月左右搖晃了一下。
許氏避開了眼,看向了許槿逸。
“明慧你休息一下,你,過來。”許老夫人讓蕭姑姑停下,指了指不遠處站立的婢女,示意她接著施罰。
“奶奶,你何必動這麼大火,小心身體。”許槿逸剛想站起,就聽到許老夫人又嗬斥一聲。“給我跪著,想不到自己哪裏錯了,就別起來。”
“夫人,少爺的錯我擔著,你讓少爺站起來,他不能久跪。”許槿逸的腳剛好,怎能久跪?
許老夫人和許氏不知,吳月自然知道,因為麵前的人是許槿逸,根本不是許槿淩。
“大膽奴婢,這裏豈有你說話的地,給我重重的打。”許老夫人紅了眼睛,想起自己的長孫因為這個奴婢,名聲掃地,成為他人的笑柄,火氣不打一處來。
那婢女聽許老夫人如此說,力氣又加重了一些,不一會,吳月的嘴角溢出了血,但她仍舊替許槿逸求情。
“老夫人,少爺的腿真的不能跪,他的罰奴婢受著,奴婢求您了。”
許槿逸望著吳月的模樣,聽著陣陣掌聲,他的心猛然抽痛了,那是一種打在她身,痛在他心的感覺,他立即站起身一把抓住施罰奴婢的手,甩到了一邊。
許氏驚住站起身。
老夫人踉蹌後退,她們紛紛看著許槿逸,一副不可思議。
“槿淩,你在做什麼,造反不成。”許氏嗬斥道。
許槿逸拉起吳月,轉了身望著蕭姑姑和剛才掌摑的婢女。“吳月是我的奴婢,要打自然隻能我打,這些人算什麼東西。”
“反了反了,這混賬東西,出去了一年越發放肆了,荊條呢?拿來。”許老夫人氣的要拿荊條抽打不孝的孫子。
“老夫人,不可。”
“娘,不可。”
許氏和蕭姑姑同時出聲,許槿淩是許府的當家人,若是被荊條施罰,若是被傳了出去,怕是要眾人取笑,那他又有何臉麵對商者。
許老夫人捂著心口指著許槿逸說道。“你,你,給我去詳寧自己向著列祖列宗請罪去。”
緊接著又轉向吳月。“而她。。。把她賣了,賣的越遠越好,一輩子休想踏入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