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我眼前轉悠,看的我眼花。”孫大娘衝著許衛笑道。
“那行,你在這盯著,我瞧瞧別處去,聖後還有兩個時辰就來了,可不能有任何閃失。”
許衛說著便輾轉其他地方,留得孫大娘愣了好久。
武後要為自家少爺證婚,這可是天大的榮耀,讓孫大娘至今還覺得是夢。
“大娘,你愣啥呢?”身旁的婢女瞧著孫大娘愣了許久,便推了推她。
驚得孫大娘回過神來,想起武後要來,她動力十足,不一會便將身旁的柱子擦的雪亮。
當所有人都在忙著,高興著的時候,隻有吳月呆滯的望著前方,喜意全無。
“怎還坐著,該梳妝了。”當朱嬸走進東廂房,見吳月依舊未動靜靠在一旁,她點了點錦羅。
“朱嬸,不是我不去,而是少夫人不理我。”錦羅麵帶無奈,不是她不提醒,而是說了好多次,吳月毫無動靜,就那樣靜靜地坐著,不說話,也不動。
自古梳妝打扮也都需要吉時,朱嬸見時間已到,顧不得其他走上前去,低聲道:“少夫人,該梳妝了,切莫誤了好時辰。”
吳月未動,她的右手緊緊握著左手,將那個紅印完全遮蓋住。
“少夫人。。。”朱嬸又喚了一聲。
吳月微微回過神來,她下了床走到桌麵,拿起筆墨在空白的紙上寫上一行字,然後折起放入信封中交由錦羅,叮囑一定要交給許槿逸。
槿羅瞧著吳月一臉急迫,匆匆出了門去了逸院,但院中已是人去院空,沒了人影,找不人辦不了差事,急的錦羅團團轉。
吳月在朱嬸的勸說下,坐在銅鏡前隨她裝扮,但隨著時間慢慢移走,喜服已經穿在身上,都不見錦羅回來,吳月有些坐不住了。
“朱嬸,你去瞧瞧錦羅怎還不回來。”
“噯。”朱嬸見吳月的妝容已經齊全,隻需將珠冠佩戴即可,也就放心的應了聲。
隨著朱嬸離開屋內,吳月的心也開始緊張,她不停的錯動手指,神情恍惚。
昨夜她看了許久終於將手記看完,但隨著她也發現驚人秘密,這個秘密讓她寢食難安,很需要一個人給她解答,以求真實。
“少夫人,少爺不在逸院。”錦羅麵帶為難的走了進來,手中還握著吳月交給的那封信。
不在逸院?
那去了哪裏?吳月的柳眉擰在了一塊,她緊緊攥著大紅的衣角,心裏猶如翻漿一般難受的很,回憶起手記中的內容,她越發不能安靜。
“喝杯茶,壓壓緊張。”朱嬸以為吳月是女子成親前的緊張,便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
可吳月並不是這樣,她之所以會有浮動,那是因為她將手記都看完了,原來那裏麵的內容都是關於吳月。
更讓吳月感到驚訝的,是手記記錄中與許槿淩定親的人是自己,並非楊明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