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哪個女人不想嫁人。
她也想。
隻是愛的人不喜歡她,不愛的人她也不想將就,人就是這麼奇怪,總會找些不如意的事情,讓人無奈。
“真姑娘,這是要去哪?”身旁的婢女見真兒並非去望南閣,而是朝著逸院走去,提醒道。
真兒腳步一停,眸中泛起層層水霧,她捫心自問:她要去哪?
逸院嗎?
不遠處,木章擎見到真兒的身影,匆匆朝她跑了過來。“大冷的天,怎麼站在這裏?”
“哎,想見的人見不得,不想見。。。。”真兒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知道自己的話木章擎能夠聽懂,然而並沒有生氣。
“我去將那朝南叫過來,你等著。”真兒的心思,木章擎如何不懂,隻是一個傻子若是情竇初開,就算是十頭牛也未必能夠拉回。
“算了,其實也不算冷,你瞧瞧到處的紅燈與彩頭,就像是火焰一樣,燒的人心裏都熱乎的很,怎會嫌冷?你若無事,不如陪我走走。”
木章擎撓了撓頭,“噯。”
“木頭,你說這緣分怎會如此奇怪,我記得那丫頭初次到府裏也不過是三月的事,短短的時間居然讓主子變化如此大,能夠在這寒冬臘月,白雪皚皚之時,許她十裏紅妝,真是令我想不通。”
“這。。。”
真兒睨了一眼身邊的人,“說起來,我竟羨慕那丫頭,最起碼主子真心喜歡,是那種發自內心,處處珍惜的喜歡,可是,我怎麼就遇不到心心相惜之人呢?”
“莫不是我不如她。”
“呆子,你倒是回我話啊!”
木章擎麵色通紅,幾次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
“我長的不夠美?”
“我不夠溫柔?”
“還是我的身份不夠清白?”
真兒每問一次,木章擎都搖搖頭,因為在他的心裏,真兒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她很溫柔,很高貴,然而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等不到木章擎的回答,真兒停下了步子,她瞅著身旁高出一個頭的男人,不動也不說話,就那樣靜靜地瞅著,雪花從兩人的臉龐飄過,落入發間,帽子上,呼出的氣體就像霧氣一眼飄散在空氣中。
真兒收回眼,歎了口氣。
“罷了,一個木頭如何懂火的心情。”真兒轉了身朝著望南閣走去。
留下一臉茫然的木章擎,呆站在原地,他望著真兒的背景漸漸消失在視線中,低聲道:“我懂,當火靠近了木頭,自然能夠感覺到那熱度,隻是火不知而已。”
。。。。
華陽府外
白雪皚皚的竹林中,早有青衫之人立在那裏,許槿逸負手而立,他望著麵前的墓碑靜默許久,自從那日接到武後的答複之後,他整個人猶如卸下重擔一身清然,九日來,他日日來此,隻為看一看胞弟,說說心裏話。
“明日我就不來了,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會在當場,我會在西南角設一處獨桌,備上酒菜,你若來了就坐那裏。”
“我留不了太久,已經有人來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