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槿逸並未接話,而是走向了窗口,望著樓下走動的人,站了許久。
心想:很快就不會再用了吧!
吳月自知說錯了話,立即站起了身朝著許槿逸的方向走去。“奴婢知錯。”
“槿淩和玉之在你的心中是否一樣?”
吳月一愣,許槿淩對她而言是恩,一種無法言明無法報答的恩,而宋玉之是情,一個萌動期讓心打開接納的人,而如今心門已關,感情也就沒了。
所以她搖了搖頭。
“不一樣,奴婢永遠感謝二少的恩,對於宋大夫奴婢隻有謝謝。”
“那。。。”那我呢?
許槿逸終究沒有開口,他轉身望著靠近身側的吳月,眸中勝似千言卻閉於齒內,他不得不承認他喜歡吳月,從朱家歸來時他便確認了自己的心。
得知這個結果,他也疑惑好久,為什麼短短幾月竟會如此變化?
最終相信,也許這就是緣分。
他們出行一月,對於宋玉之而言無疑是煎熬,每日苦愁著臉,經常一人呆在涼亭中,一坐便是一個下午,這期間也去過老夫人的院子見過芍藥,芍藥頭部傷口恢複的很快,經過一月的調理,隻留下指甲蓋大小的痕跡,比吳月額間疤痕小了許。
兩人見麵在不似之前那般說話,芍藥隱隱感覺宋玉之與自己隔了些距離。
這日,宋玉之在老夫人那裏看完診,起身出了門正準備大步離開,卻聽見身後芍藥的聲音。
“宋大夫能不能停下,我有話想對你說。”
宋玉之腳步一頓。
“能移步嗎?”
宋玉之點點頭,隨著芍藥去了不遠處的亭中,芍藥猶豫了一會,低聲道:“芍藥知道你一定怨我氣走吳月,若真讓你很為難,我願意退出。”
“不必,等回來我會和她解釋。”
“若她不依呢?”
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的話,誰人能夠說出,而吳月一個小小的婢女卻可以有這樣的想法,即便是醉言,那還有三分醒,所以芍藥心裏明白,吳月是鐵了心不讓自己和宋玉之在一起。
宋玉之沉默了,對於吳月他也沒了把握,原想著次日他回到逸院再說清楚些,可沒想到人去院空。
她去了哪?
什麼時候回來?
又是否願意接受解釋,這一切宋玉之都無從所知。。。
“芍藥,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不喜歡你,隻喜歡吳月一人,但我願意負責任,除此外再無其他可給。”
“若有一天你想離開,我也不會強留,會給你自由。”
自由。。。?
芍藥望著宋玉之的背影,聽著那字字如刀,刀刀割心的話,緊攥著繡帕她忍著流淚的衝動,低語道:“芍藥明白,必將不會讓你為難。”
“謝謝。”在宋玉之的心中,若不是芍藥做出那些極端的事情,還是願意和芍藥交友,但此時此景做友已是可笑,許府上上下下都已經將芍藥視作宋玉之的人,今天聽到芍藥如此說除了謝謝,宋玉之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步步朝著逸院的方向走去,心中還是期盼能夠看到吳月的身影,但日日不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