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不見許槿逸焦急的聲音,也看不見許槿逸匆匆追趕的身影,唯一能做的隻有沉睡。
當朝南下馬來到許槿逸身邊時,吳月已經被強行拉走,那些人見到朝南,瞬間消失的無疑無蹤。
“少爺放心,屬下一定會找到吳月的。”
朝南擔心許槿逸留了下來,並沒有追出去,但見到略顯狼狽的主子時,心中好像明白了什麼?
許槿逸紅了眼,他緊握拳頭,咬牙道:“回杏園村。”
朝南也明白了劉伯夏之前的話是什麼意思,原來還有人等著他們,不過若不是後有黑衣人,朝南又豈會讓那些人得利?
想到此,朝南感到很不安,畢竟他們的行蹤已經泄漏了,短短的兩日已經有人追了上來,若繼續前行,還不知等待他們會是什麼?
馬車翻倒受損,許槿逸已不能再坐裏麵,他走到一匹黑色的駿馬前,摸了摸馬鬃,忍著腳步的不適翻身上了馬,許久沒有騎馬了,當許槿逸再次駕馭時,覺得陌生的很,就連一旁的朝南都覺得驚訝。
黑馬之上一襲淡藍色衣裝的許槿逸,目眺遠方,隨後馬尾一記響聲呼呼而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吳月醒來發現自己被人手腳捆綁著,她掙紮了一番無用,便四處打量著,是間屋子?
還是一間有床有凳幹淨的屋子?
這會是哪裏?
這倒讓吳月奇怪的很,尋思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是誰抓了自己?
屋外的碎步聲,如數的傳入屋內,吳月猶豫著該不該求救,又或者發出一絲聲響,讓屋外人聽見,但又怕知曉者是個惡人,那自己豈不是更倒黴?
她趁著無人的時候,扭動著身子從腰間取下隱藏的指刀,再慢慢割斷手上的繩子,等手恢複了自由,又移向腳腕,徹底解開身上繩索之後,她藏好指刀來到屋門口,將耳朵貼在上麵好一會,認真聽著屋外的動向。
吳月不知道這是哪裏,屋外又會有什麼人,她想了想悄悄的推開窗子,露出半拳的縫隙,透過縫隙她見到是處陌生的宅院。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的吳月蹲下了身子,直到那腳步聲走遠才敢站起身,直覺告訴她門口有人守著,若她此時出去肯定會抓個現行。
思慮片刻之後,吳月躲到了床下,將整個人隱匿其中,靜等著綁她的人出現,她倒想看看會是誰,再作打算。
她如此安靜的等待,卻不知杏園村外已經掀起了一番血雨。
許槿逸傲然站立在杏園村口,聽著劉村長一聲聲敲到著銅鈴。
當所有人緊急的趕到劉家時,無不驚起一身冷汗,隻見劉村長的頸脖放著一柄亮晃晃的長劍,長劍隻要稍稍移動一下,劉村長便會命喪當場。
劉村長嚇得汗液順著臉頰滴落,他大氣不敢出,壓低著聲調道:“鈴也敲了,人也來了,現在你也該放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