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了幾次,朝著院門看了幾次,都不見宋玉之回來,於是又喝了一口朝著朝南走去。
“玉之還沒回來,能不能麻煩你去看看?”
朝南聞到一股酒味,嗅了嗅鼻子,將吳月上下打量了一番,打趣道:“你的膽肥了,在院內都敢喝酒,不怕主子責罰?”
吳月搖了搖手,酒氣熏腦,讓她晃了晃。“算了,不麻煩你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吳月轉身邁出了院子,她心想不就是老夫人那裏嗎?又不是刀山火海,自己還怕了不成?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吳月這會喝一點酒,確實膽子肥了許多,她邁著小步,不時搖晃兩下,不一會就見到了老夫人的院門。
一路上,雖然熏腦的厲害,可心裏還在盤算著如何解釋,難不成直接說找宋玉之回去?若是這樣說怕自己還不夠格,畢竟她隻是府中的婢女。
本著車到山前必有路的勇氣,一直走到距離院門不到十米處,她停了下來。
先是晃了晃腦袋,然後又睜大了眼睛看著前方。
“我不是說過,兩年之後帶你出府?還有什麼可懼?”
“你不知老夫人前些日子氣的不行,已尋著幫我找合適的人,這幾日怕是就有了結果,若宋大夫不去老夫人那裏明確你的想法,隻怕芍藥。。。”
吳月不用見人,光聽著聲音就可以知道那是芍藥和宋玉之,隻是吳月不明白宋玉之為什麼會抱著芍藥?
“放心,我明日去說便是。”
“芍藥怕宋大夫一心隻放在吳月身上,見不到芍藥。”
吳月依然沒有動,他見到宋玉之掰開芍藥,說道:“她是你,你是你。”
“若吳月不願意呢?”
宋玉之停頓了,也許是在猶豫,思慮之後淡然道:“不會,她心很善。”
昏暗的夜空下,繁星不能照亮萬物,亦不能照亮眼前的兩人,僅憑著院口高掛的紙燈,能夠辨別其人,吳月就站在兩人的十米處,將他們的話聽的清清楚楚,微風習習,吹得三分酒意襲腦,令她雙頰酡紅,雙眼薄霧。
她往前一步,高聲喝道:“不,我不願意,我吳月這一生,隻願一生一世一雙人,若你不能做到,就請你離我遠遠地,遠遠的。”
吳月打了一個酒嗝。
她的聲音很大,引得老夫人院內的人紛紛走了出來,就連附近走動的人也吸引了過來,她不以為意,慢慢朝前,手指抬起指著宋玉之問道:“玉之,我知道這件事令你很為難,我願與你共同背負罵名,我心沒那麼大就像針眼一樣大小,容不了其他的人。”
“月兒。”宋玉之聽到吳月的高呼聲,立即轉了身,見到那個瘦小的人就站在眼前表露心意,心咯噔一下,剛想上前,芍藥卻拉的更緊無法脫身,宋玉之見吳月略有些搖晃的身子,問道:
“你喝了酒?”
“喝了,一點點,本想著有話要對你說,等了許久也不見你回來,所以就過來尋人了。”吳月又打了一個酒嗝,她晃了晃,一陣清風拂過,瞬間有些清醒,看著眼前的圍觀的人,不再說話。
那些人也都紛紛探出腦,正等著一場好戲,哪知道吳月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