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聽到更是開心的不行,一直拉著許槿逸說了好久,全然忘了吳月的存在,就連許槿逸留此吃晚膳時,老夫人還在拉著他的手,樂嗬嗬的笑著輕語。
吳月如同隱形的人,既不能退出也不能說話,隻能靠在一側呆站著,低頭不語。
“奶奶,我是不是可以帶這丫頭回去了,她不在的這一天裏,我那裏都亂了。”晚膳之後,許槿逸趁著許老夫人笑容晏晏時,開了口。
“我尋思了兩天,打算給你那院中安排幾個得力,聽話的婢女。”
聽話?
吳月確實不算聽話,所以有自知之明,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許槿逸委婉的拒絕了。
“她這會走不了,瓜子沒有剝完,證明也沒有讓我看到,所以必須留在此。”
吳月暗自叫屈,心想:這老夫人咋還記住?
不知什麼時候出去的蕭姑姑,這會又折了回來,端了半桶的瓜子放在屋月的麵前,吳月心下一沉,這桶比許槿逸平日泡腳的還要大,心想若真的剝完,那真的要死人的。
“還愣著幹什麼?”許老夫人頓時換了一個人,厲聲道。
吳月忍著痛,端起桶走到桌邊,將不遠處的盤子放正,從桶裏捧了一些瓜子放在桌上,手指的疼痛令她蹙了眉頭。
許槿逸忘了吳月的一眼,看到紅腫的手指,眸光微動,他靠近吳月。“停下吧,手指這般還怎麼剝?”
吳月並未理會,忍著痛一顆接著一顆剝著,忽然手被人拉了開。
她一怔,側眼望著許槿逸。
“奶奶,孫兒那裏真的有些事需要她去做,剝瓜子這樣的小事,還是讓其他的婢女去做吧!孫兒這就不打擾奶奶休息了。”
許槿逸的話,讓許老夫人震驚了,她的心中許槿逸一向懂事,討人喜愛,從不會違背長輩的意願,今日這件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是自己為難吳月,目的是讓吳月妥協,可許槿逸怎會看不穿?
“站住。。。”見許槿逸拉著吳月到了屋門,許老夫人立即喝止。
“丫頭,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話?”
吳月停下腳步,握了握拳頭,她知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除非芍藥有了去處,她們主動放了自己和宋玉之,但似乎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她轉了身望著許老夫人,見對方一臉怒容瞅著自己。
思緒亂了,腦中一片漿糊。
如何證明自己不在乎?
尤其是被人看光了身體,還被人觸碰了身體還要不在乎,這要怎麼證明?
吳月閉了眼睛,想了很多很多,腦中浮現宋玉之的臉,那種和煦的笑臉,就越是放不下。
“怎麼,剛才隻是過場的話,讓我聽的?”
吳月的腦中嗡嗡作響,她好想對許老夫人說句:等等,容我想想。
許槿逸也轉了身,並不知兩人說了哪些話,所以不好開口,隻能靜看著。
屋內靜悄悄,隻能夠聽到屋外清風帶動樹葉發出嗦嗦聲響,屋內四人有三人的目光落在吳月的身上,唯有吳月緊握著雙拳,惆然著。
忽然,吳月抬起手輕解衣衫,不一會襦裙從上而落,她並沒有停下,接著解開衣衫。。。
許老夫人和蕭姑姑麵麵相覷。
許槿逸撇開了臉立即撤了出去。“穿好衣服出來。”
那件滑落手肘的衣衫並沒有落下去,吳月望著老夫人,低聲問道:“老夫人這算是證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