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轉動的望著四周,忽然眼中一抹藍色讓她定住了眼,望著不遠處的許槿逸,她重重呼出一口氣,頃刻之間,笑容揚起。
她笑著徑直走向百米遠的許槿逸,步子不慢不急。
許槿逸見吳月慢慢靠近自己,雙眼不離,彷佛這一刻周圍空無,留給兩人空曠的場地,讓吳月獨自走完這一路,來到他的身邊。
忽然,一陣驚馬踏地之聲,從遠處急速飄來,沉浸中的許槿逸聽聞馬蹄頓時驚醒,他轉向左側見一匹黑色的駿馬疾風而來,衝向吳月的方向,立即站起身將吳月帶入懷中。
這一刻,朝南驚呆了,他所驚的不是馬,而是許槿逸居然當著所有的人麵,站了起來,跟隨許槿逸多年,這樣毫無章法的舉動,還從未有過。
之前,在客棧中他是許槿淩,能夠站實屬正常,但今日他是許槿逸,是個不能站起人。
吳月也愣住了,她從許槿逸的懷中脫離,抬頭望著許槿逸,四目相對,短短一瞬間吳月的心慌了一下,立即移開了眼,她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如果不是許槿逸反應快將她拉了過來,她恐怕要成廢人了。
“對不起,這畜生受了驚,不受控製了,姑娘可傷到?”黑馬的主人製服黑馬之後,立即來到吳月身邊賠罪道。
許槿逸頭也不抬回了座椅。
吳月轉了身望著來人,那人穿了一身黑色錦緞,身形壯碩,一副誠懇之態,可吳月怎麼會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呢?
哪裏見過?
吳月沉思了片刻,將腦中那些記憶又重新翻了出來,最後眼睛一瞪,她終於知道這人是誰了。
那人見到吳月之後也同樣一愣,轉眼之後有些驚訝的笑意。
吳月慢慢退到許槿逸的身後,手指緊緊抓著輪椅的邊緣,許槿逸很快發現吳月的異常,不免打量起那黑衣人,最後落在黑衣人腰間的金屬掛墜上,得出那人是宮中的人。
宮中的人?
許槿逸見這兩人好似相識,不然吳月怎會有異動,那黑衣人又怎會麵露驚訝,隨後轉喜?
想到此處,許槿逸半眯著眼睛,他腦中也同樣有個疑問,吳月又怎會認識宮中的人?
“姑娘是你呀!”黑衣上前一步。
朝南立即伸出長劍阻止了黑衣人繼續上前。
“兩次險些傷了姑娘,白修齊在此給姑娘賠罪。”白修齊是當日與上官婉兒在神都城外趕程時,躍馬從吳月頭頂飛過的人,沒想到時隔三月又再次用相同的方式遇見。
也許這就是緣分,是要吳月命的緣分!
“姑娘不識得在下?”白修齊見吳月避開自己又往前一步,然而卻被朝南的長劍逼回了原地。
“公子記錯了。”吳月低著頭福了福身,她知道這個人一定是宮中的人,雖然當日隻是輕輕一瞥,但吳月已經非常肯定,那日為首的女子就是上官婉兒,能夠與上官婉兒同行的人,必然不是普通的人。
“怎會,三月前在神都城外。。。”
“走吧!”
還沒等白修齊說完,許槿逸淡淡一語,吳月如臨大赦,立即推著輪椅轉了方向,似逃離般與白修齊拉出了一些距離。